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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都是因为昨晚的那个噩梦。
九年病榻,那种纯粹的黑暗,即便已经开启了另外一段崭新的人生,也仍是深深地扎根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尽管自己很明白,那种病再次降落到现在的这个自己身上的概率,其实无限小,但是那种恐惧,却仍然无从排遣。
甚至无处诉说。
把屋里又收拾一遍,拎上垃圾袋出来扔了,彭向明这才直接打了辆车,回电影学院。在车上,还微信跟赵建元、齐元他们约了饭。
于是等他下车的时候,俩人都已经在校门外的树荫底下等着了。
齐元眼尖,首先发现彭向明,就招手,“这儿呢!”
彭向明走过去,姑娘就左边彭向明、右边赵建元,一边抱一条胳膊,蹦蹦跶跶的往羊汤馆去。
但走出去没几步,她忽然就停下,凑过来闻了闻,脸上笑模样儿登时收起,斜眼乜着彭向明,“味儿挺冲啊!这是哪个姑娘身上的香水啊?别是柳米吧?”
彭向明失笑,伸手推开她的脑袋,“你属狗的是吧?这鼻子!”
姑娘冷哼一声,扭头,“老赵,他昨晚肯定没回来,对不对?”
“啊?没……”赵建元霎时间抬头,眼神在顷刻间就完成了交换,“没有啊?早上我俩还一块儿吃的早饭呢!”
又装模作样的问彭向明,“嗳,你上午干嘛去了?味儿的确有点冲,元儿这么一说,我都闻出来了!泡妞去了?”
彭向明笑笑,“哪儿能啊!我哪有那功夫,上午去周宇杰的工作室了!这不挣着人家钱呢嘛!得随叫随到啊!……可能是周哥身上的香水味?我一开始也闻见了,后来就又闻不见了,可能自己身上也沾上了!”
齐元当即道:“呸!你俩少给我演戏!给我挖坑是不是?这味儿……男的能会用这种味道的香水?骗鬼呢你!”
彭向明摆手,“别瞎说,你可不是鬼!”
齐元被他给气笑了,攥拳头就打。
但赵建元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
齐元回头,赵建元使了个眼色,姑娘瞬间心会,回头又看了彭向明一眼,忽然就心软了,“臭德性!懒得管你!”
彭向明呵呵一笑,没再申辩什么。
三人进了羊汤馆,一人要了一大碗,又多要了两个饼,齐元还大声说:“老胡,你别那么抠啊,多切点肉!”
其实等到汤碗上来了,她倒把自己碗里的肉一边一筷子,大半都分到彭向明和赵建元的碗里了。
两三年了,哪回都这样。
赵建元自己坐对面,先就撕饼吃,一点都没有亿万富翁家大少爷的样子,随后又是几口羊肉进嘴,嘴上顿时油晃晃的。
齐元坐在彭向明身边,不停地抬头,偷瞥他。
大家一起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她总是跟赵建元挨着坐,正对面一定得是彭向明,但要是就他们仨一起坐,那她就一定会坐在彭向明身边。
眼见赵建元不说话,姑娘终于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赵建元一下。
赵建元抬头,也不看她,停下吃饭,问彭向明,“怎么了这是?感觉你好像……特别的不开心?遇见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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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都是因为昨晚的那个噩梦。
九年病榻,那种纯粹的黑暗,即便已经开启了另外一段崭新的人生,也仍是深深地扎根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尽管自己很明白,那种病再次降落到现在的这个自己身上的概率,其实无限小,但是那种恐惧,却仍然无从排遣。
甚至无处诉说。
把屋里又收拾一遍,拎上垃圾袋出来扔了,彭向明这才直接打了辆车,回电影学院。在车上,还微信跟赵建元、齐元他们约了饭。
于是等他下车的时候,俩人都已经在校门外的树荫底下等着了。
齐元眼尖,首先发现彭向明,就招手,“这儿呢!”
彭向明走过去,姑娘就左边彭向明、右边赵建元,一边抱一条胳膊,蹦蹦跶跶的往羊汤馆去。
但走出去没几步,她忽然就停下,凑过来闻了闻,脸上笑模样儿登时收起,斜眼乜着彭向明,“味儿挺冲啊!这是哪个姑娘身上的香水啊?别是柳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