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就看见一童子持剑开门,他大喊:“小心狼——”
狼性狡诈,宅外是否有隐藏的不得而知。许是趁着开门的时机……
才这么想完,果然,就见两头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大门这边扑了过来。那小童以肩膀抵门,四爷夺了车夫的火把,冲着狼就扔了过去。
这一下,砸在了狼头上,叫狼朝前扑的姿态停顿了一下。
小童举着剑,朝另一头斜劈了下去。
四爷跳下车奔过去,一手将小童拽回来,一手抵住大门,然后勉强的将大门从里面闩上,这才靠着大门猛烈的咳嗽起来。
小童也靠在门上,面上带着慌乱,他颤抖着手指着上面,那头狼已经跃上门额,眼看要跃下来了。
四爷抬手要夺这小童的剑:“你尚年幼,力弱……剑给我……”
小童不撒手,“我的剑,不予人!”
两人对视,谁都不肯相让,狼自上而下,跃了下来。这两人同时动了,一起持剑朝前扑去,不等狼回头,剑直|插|进狼尻。
以两人的力量,谁都不敢高估对方。只能找准时机,攻其薄弱之处,狼尻无皮毛护着,狼尾虽朝下护着狼尻,可只要瞅准位置,狼皮光滑,剑一到便滑开,正好刺|进狼尻。
刺中了,狼剧痛大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动剑柄,拧动了数圈,直到狼毙命身躯轰塌,两人才同时倒在地上。
四爷撒了手,惊疑不定的看眼前的小童,见他便是倒在地上,剑也不曾撒手,心中就有数了:这是嬴政?
是了!这只能是嬴政。
他支撑起身体,伸出手要拉对方。
赵正用剑柄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手中的剑却没有合上,他看向站在庭中的人,两个车夫,一个大夫,再这一位文弱公子:可蚕女呢?为何不见?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警惕的看着这些人,背对着车子,手里的剑持防御姿态,不回头,只用剑柄挑开车门,快速的朝里看了一眼,里面没人。
他换另一辆马车,越发的警惕,几乎是用剑柄撞开车门,车里除了货,无人。
蓦的,他看向四爷,以剑相指:“家姊呢?”
四爷讶异,他竟然称呼桐桐为‘姊’?
是啊!在外面称呼桐桐为家姊,是想告诉自己,那如女仆一样的女子,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外人休想欺负,更别想随意舍弃!
一个七岁小童,这反应着实叫人惊艳。
他见对方紧张,便语气和缓的道:“未敢慢待女君!女君言说,她熟悉地形,可持火把将狼群引开。她说,家中主母有差遣,不敢耽搁大事。怕狼袭牛,无人可幸免,她无法跟主母复命。”
那边在马车上听了全场的大夫自然不会戳破这个谎言!如此,那女君便是遭遇不测,与吕家何干?若是那女君侥幸得活,能忠于主母的差遣,必是能得主母看重,得以重用。
于是,他在旁边不住的点头,附和这个话:“正是如此!”
赵正扔了剑柄,去庭院中抓了一根燃烧着的木棍。一手持剑,一手火棍,就要朝大门外去。
四爷抵住门:“公子,女君绕路而行,可避开狼群,未必没有脱险。”他指了指屋顶:“不妨居高而视下,远观可好?若是狼在宅外,女君怕是已经遭遇不测,公子再出去已然于事无补。可若狼未回来围堵宅子,就证明女君绊住了狼群……”
赵正打量了四爷一眼,他扔下火把,朝一处侧屋的围墙而去。
紧跟着,他一手剑,一手扶着木梯,上去了。
四爷拿了火把,一边咳嗽一边往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