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陆瑾猛然站起?身,面色大变!
在有心的推波助澜下,太子生了重病吐血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元朝自然也听?说了,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上辈子晏长?裕可是活得比她长?,而且身体?倍儿棒,连点?小病小痛也没有,一看就是祸害遗千年的相,如今自然也不可能被点?小病打败。
吐血算什么?
上一世,晏长?裕可吐过不少次,甚至好几次还传出了病危,但?最?后不都熬了过来?反倒是元朝,上辈子真心实意担心他,最?后晏长?裕病好了,她反而躺床了。
所以,她听?过便把这事忘了,兴致勃勃地招呼着袭月和?飞云刘嬷嬷等人,准备今日吃锅子。
彻底退了婚,这可是大喜事,当然要好好庆祝一番。
遗憾的是,今日师兄有事要忙来不了,元朝便只能自个儿享受了。
正吃着时,下人却来报,东宫的顾侍卫求见。顾决明?面上的身份是晏长?裕身边的侍卫统领,论起?品级,是正儿八经的四品官。
元朝本不想见,便让人回了,说她有事不便见。
结果下人很快又来回,说顾侍卫说了不见到她,便不走。
元朝脸色就有点?不好了。她可不是被人威胁着长?大的,闻言,便直接道:“他不走就不走吧,与本郡主何干?”
下人回:“郡主,顾侍卫说太子殿下病重,想请您去看一眼。”
“太子病重与我有何干系?”元朝没动,只道,“你尽管回,便说本郡主与太子婚事已?退,这未婚男女之间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为?好。殿下病了,去请太医便是,本郡主帮不了忙。”
下人如实回了。
“顾侍卫还是请回吧。”
镇国公府门口,听?了下人传来的话,顾决深深吸了口气。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女人一旦心狠起?来,比之男人更甚。
人的感情,真的能这么快,又这么利落的收放自如吗?
他也不可能强行把元朝郡主掳走,没法子,最?终只能空手而归。
皇庄。
“人呢?”
见他一个人回来,常文急了。
顾决摇头:“郡主根本不见我。”要知道,在之前,郡主对?东宫的人都挺客气的。他是殿下的亲信,更是得了独一份的尊重。
如今,却是把他拒之门外。
顾决把元朝的那些话说了。听?完,常文也沉默了。
“郡主是真的彻底放下殿下了?”
顾决顿了顿,忽然道:“其实我刚得了一个消息,还未与殿下说。”
“什么消息?”
顾决道:“还记得那次殿下在慈元宫中药一事吗?当时我们便怀疑有第三方的人在动手。之前查了许久都无果,今日却有了消息。”
“动手的人,确实是镇国公府的人。”
“镇国公不在,能调动这等暗线的人,唯有元朝郡主。”
所以是元朝郡主用计引陆姑娘去的,原来在那时,元朝郡主便已?经计划着退婚了吗?
两人说着,都没有发现,不远处隐没在暗角的男人。
晏长?裕静立在那里。
天上的太阳已?经落下了,唯有一点?夕阳余光尚在。橘红色的曦光映在他的身上,映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
须臾,他忽地伸手,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隐约中,似有淡淡血线落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