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注意到元朝的人,可不止他们。年轻公子们的注意力基本?都被湖对面的小?姐们吸引了过去。
其?中,元朝自是最引人注目的。
对于这些目光,元朝自小?见的多了,早便习惯了。是以?,她根本?没受影响,与几位小?姐约着,专心的赏花了。
走了一会儿,小?姐们累了,便准备去一旁的水榭休息。
元朝身子没这般娇贵,倒不觉得累,正瞧见不远处有一棵开得极好的海棠,便准备凑近去瞧瞧,便没与众人一起,带着袭月走了过去。
“袭月,你瞧这海棠的颜色是不是很特别,若是做成胭脂,肯定?很好看。”凑近了看,那株海棠花更漂亮了几分。
不过元朝说?了好几句,竟都没得到回应。她有些奇怪,恰时一股冷香传来,她转头看去,没瞧见袭月,倒是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朝远处看了一眼,这才瞧见,袭月被拦在了后面。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元朝眉头微蹙,声音冷淡,“不知殿下?作何拦着臣女的婢女?”
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几日不见的晏长裕。
晏长裕没有回答,只?垂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太子殿下?,若您无事,那臣女便先告退了。”元朝不想?与他独处,抬步便走。然与男人擦肩而过的刹那,手腕却忽地被他攥住。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请您自重!”元朝想?要挣脱,然她一动,晏长裕便攥得越紧,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卫元朝。”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许哑意。
“你曾问过孤,喜不喜欢你。孤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他抓住元朝的手微微用力,猛然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前,垂眸,直视她,眸光晦暗。
不过是短短几日不见,他竟有些想?念她。
这种情绪,于晏长裕而言,实在太陌生了。他活到如今,还从未去想?念过一个人。
晏长裕向来是个果断之人。
他既然想?清楚了自己的感情,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想?通之后,他便有了决断,他既舍不得她,那就去挽回。
退了婚又如何?
重新订婚即可。
有些话说?出口,其?实并不难。
“孤从未喜欢过陆瑾,那日走马,之所以?救她,是孤故意做给你看的,想?要你知难而退。”
“卫元朝,孤平生从未对其?他女子动过半分心思。”
“若今生要娶妻,孤,只?想?选你。卫元朝,”他又唤了她一声,心脏再次传来那熟悉的剧烈跳动,他默了默,才继续镇定?地说?,
“——孤,或许真?的喜欢上了你。”
话落,他以?为会看到少女欣喜的模样,以?为会再次看到那双曾对他盛满爱意的眼睛,然抬眸,入眼的却是一张极其?冷静平淡的面庞。
美丽,却陌生。
晏长裕的心脏蓦然紧缩,近似疼痛。
“所以?,这与臣女有何干系?”须臾,少女笑?了一声,声音淡淡,“太子殿下?,容我提醒您一句,我们已?经退婚了。臣女与您早已?结束了。”
“您是否真?的喜欢臣女,那也?是您的事,与我再无关系了。”
元朝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向晏长裕优雅地行了一礼,冷静平淡地说?:“殿下?也?不用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喜欢烦恼。臣女有经验,您放心,过一段时间,这点喜欢自然而然便散去了。所以?还望殿下?往后莫在说?这些话,若让人听见了,于您,于臣女都不好。”
说?着,她直视晏长裕,一字一顿地道,
“臣女,还想?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