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没有习过武,所以察觉不到虞晋的?存在。但晏长裕不一样,耳力非凡,早便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只是那时,他一心?在卫元朝身上,所以才没有把虞晋放在心?上。
或者说,从一开始,晏长裕便未把虞晋当成是他与卫元朝复合的?一个威胁。即便如今,卫元朝拒绝了他,他也?如此觉得。
见到他,虞晋脸上也?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堪称镇定。
“太子殿下等在这?里,便是为?了与本王说这?些?”虞晋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晏长裕面色冷了几分。
半晌,他忽然说:“她不喜欢你。”
这?也?是他为?何不认为?虞晋是威胁的?原因。卫元朝是亲近他,但不过是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并无男女之情。
闻言,虞晋脸上笑意?不变,甚至更深了几分:“嗯,知知现在也?不喜欢你。”他没否认,只补充了一句。
没有得到过,便不会有失望,也?从未失去。但得到过再失去,岂能再保持绝对的?冷静?
晏长裕冷冷看他。
“以殿下的?骄傲和?身份,想来也?做不出死缠烂打之事。”虞晋直视他,“所以本王希望今日之事再无下次了。”
不等晏长裕回答,他补充道:“这?些话,是本王以知知师兄的?名义说的?。作为?她的?家人,我只希望她开心?,并不想看到曾惹她伤心?的?人再缠着她。”
这?话太过直白?,没有丝毫留情。然正如虞晋所说,即便卫元朝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却有师兄妹之情谊。
他们甚至算是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感情非外人能比。
做不成爱人,他们还是家人。
而他,自退婚之后?,便与她再无任何瓜葛。
心?脏又是一缩。
晏长裕蓦地握紧了双手。许是已经习惯了,此刻他竟还是很冷静理智。
“孤不会缠着她。”
他冷冷地回,不顾心?脏处的?紧缩感。
“那便好。”虞晋温润一笑,“女子清誉何其重要,知知不在意?,但身为?她的?兄长,本王却不得不为?她着想。太子殿下往后?还能娶正妃,还能纳侧妃,总归是不会缺妻妾的?。但知知不一样,”
“她往后?还得嫁人。本王与镇国公都不希望因为?殿下,让他们夫妻失和?。想来,殿下也?该明白?。”
“镇国公连失两子,如今膝下唯有一女。知知是他的?至宝,也?是本王的?珍宝,绝不容任何人伤害。若有人敢伤了这?片逆鳞,无论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
晏长裕冷冷笑了:“瑞王不用威胁孤。孤既然说过,便定会做到。”
说罢,他不再看虞晋,转身就拂袖离去。
然转身的?刹那,他的?目光却是骤然暗了下去,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到指节发出阵阵的?疼。
那疼又如飓风一般,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可再难忍的?疼,他也?曾受过。
所以这?点疼,如那点喜欢一样,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