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
柳安安鼓起腮帮子,心虚地移开视线。
她一时心急嘛。而且,而且她又不是京城人,不知道路很正常。
暴君身为帝王,怎么可以连天子脚下,一点都不熟悉呢。
她的心虚很快变成心安理得。
瞧瞧,她多厉害,在那种险境中,硬是把暴君救了回来呢!
这样她对暴君也是有救命之恩的人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可以让暴君和义兄好好聊一聊,解决镇南王府的事情了。
真棒!
柳安安趴在男人的怀里,心里想着事儿,美滋滋地,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抱着她的男人低头。
“你很高兴?”
“高兴呀,”柳安安不敢直接说自己在高兴什么,而是笑眯眯说道,“这么一来,我们两个人就可以避开他们,暂时不回宫了。”
可以多看一眼京城的主街,车水马龙,繁华的闹市街头,还有来往商贩担着的小饰品。
生活的烟火气息。
她过去没有的,现在也没有,以后除非回到王府,重新嫁个人,才会有的呢。
褚余默不作声,抱着小姑娘穿过小巷子。
巷子外,是普通的日常生活的热闹。
一路狂奔不辨认方向后,他们来到了谁都想不到的一个地方。
一条街都飘着脂粉的香气。半面街头的铺子里,都是胭脂水粉,头饰成衣,老板们懒洋洋揣着手坐在门外晒太阳,吧嗒着烟打量陌生人。
柳安安藏在褚余的怀中,他的袖子盖住了她的脸。她小小的掀开了一点点衣料,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街上行走多的,大都是女子。上了年纪的老妇提着菜篮子聚在一起闲聊,年纪小的丫鬟们穿着木屐满街跑,不一会儿抱着满怀的胭脂水粉,匆匆朝着一个方向去。
好多人呀。
也好香。柳安安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行,太香了,她受不了这种胭脂味道。
褚余抱着人寻了一处客栈,让小二的带着他们开了一间房,才把怀中的小姑娘放下。
柳安安坐在竹床上,打量着客房。
简单的摆着一张床榻,一张小几并一盏灯,旁的倒是没有什么了。
十分的简陋了。
别说暴君什么身份,从小长在宫中,就连柳安安这十五年来没有见过还有这么简陋的房间。
而现在,她要
和暴君勉强待在这里。
她坐在床榻上,总觉着有些不自在,挪来挪去,低头不语。
这种就是话本里说过的客栈,人来人往的住,这床褥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她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才刚刚起了逃离宫中的兴奋,就被这一室的简陋给打败。柳安安抿着嘴,有些无法言喻的忧愁。
褚余看在眼里,起身弹了弹她的额头:“娇气。”
男人脱下自己的外衫,抱起柳安安挪了一
点位置,给她铺在了身下,重新放她去坐在衣服上。
柳安安坐在男人的衣服上,那股别扭好多了。
“不是娇气……”她还顾得上反驳一句,皱着眉哼哼,“就是怕脏。”
这还不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