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坐在床榻上,手里还捏着那本小册子。时间他把控的很好,瞧着该是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难道说,她看懂了?
褚余松了松白色中衣的领口,大步过来翻身上床,就靠在柳安安的身侧,与她胳膊贴着胳膊。
“好端端地,怎么这个眼神看我?”
他也没有什么好心虚地,看懂了更好,免得他手把手教。
柳安安将小册子塞到他的怀中,闷闷地。
“陛下好好地,为何要给我看这个?”
褚余想到自己后面画的内容,多少有了一点点尴尬,干咳了声。
“不过是教导你未曾知道的知识罢了。”
“看你的样子,却是懂了一些。”
柳安安嘟起嘴。
好过分呀!明知道她没有经历过这些,还要专门写出来教导她,教导她做什么?难不成,他还能手把手将她送嫁出去不成?
“懂了又如何,反正陛下不过是欺负我罢了。”
这个欺负一词,倒是用得好。
褚余拦着小姑娘的肩臂,将手中书页再次翻开。
“不过是正常的,你若是全读懂了,就不该说我欺负你。总是能有乐趣。”
柳安安更生气了。
婚嫁的大礼,说来多少都是让人有过想象的。而且那么热闹,外面是吹吹打打的锣鼓喧天,是街道满满涌来的男方傧相,还有各种有趣的事儿,到时候,她就能被义兄背着出阁,去往花车,一路被送入新婿的家中。
其中定然是有着她未曾体会过的乐趣,可如今,有怎么能让她体会。
难不成,
真的要等她从暴君这儿离开了,回到王府,让义母再想个法子给她找个新婿嫁了吗?
那到时候她是不是就要告诉人家,她算是二嫁?
等等,该是不算的。她与暴君之间,从未有过婚书庚帖,只跟了他走,若说起来,她真的还算是无名无分呢。
回去了,也不算是二嫁。
对,她才没有嫁给暴君呢!
“这些乐趣反正我也没了,陛下又不能赔给我。”
褚
余眉眼一动,手臂勾紧了怀中小姑娘,低头看着她,她倒是一脸愤愤,像是还在和什么生气。
这些乐趣,怎么就没了?不是还未体会过吗?
“你想要,我还能不给你?”
褚余只觉身体有些燥热,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勉强平定下来。
话是如此,却也不能操之过急。
只一开始稍微引导一下,倒也可以。
柳安安听到这话,猛地愣住了。
给她?
她错过的及笄之后的婚书,庚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真的能给她吗?
柳安安心中跳动地厉害。
若是真的可以给她这些,那她是不是就真的是,嫁给了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