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珊珊当时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他刚才不会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吧那她挨骂的全过程岂不是
兄弟,一声不吭听墙角是会挨打的知道不
这是白珊珊随后冒出的第二三个念头。
就在她内心刷刷刷滚过各种弹幕的时候,这位腿玩年忽然动了动身,朝她走了过来,并且在她面前站定。
“”什么剧情
白珊珊莫名。
空气安静,僵持了大约有一秒钟。
然后她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道嗓音,很好听,但是低沉沉、冷丹丹的,没有温度也听不出任何情绪,“让开。”
半夜两点的时候,白珊珊忽然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卧室里黑漆漆的,她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觉得又渴又困。在“继续睡”和“起床找水喝”这两个选项之间纠结了几秒后,默默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空水杯走出房门。
夜深人静,整栋屋子只开着几盏走廊灯,光线昏暗。
白珊珊倒了一杯白水咕噜喝下,舔舔唇,然后就上楼回房间。
经过二楼某处时,背后冷不丁响起声冷笑,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都快奔三了,还当自己是小姑娘呢。”
白珊珊步子一停,手里的杯子吓得差点儿飞出去。
请问这位大哥你大半夜不睡觉是想吓死谁
她嘴角一抽。
“听我爸说,你拒绝了他给你安排的相亲”白继洲还是那副冷嘲热讽的口吻“那个赵公子我认识,虽然长得不怎么样酒量也不怎么样,但人还不错,头脑也灵活。我爸帮你牵这条红线虽然不排除他有生意方面的私心,但也绝对不会坑你。”
白珊珊喝了一口水,咕咚咽下,晃了晃杯子继续往自己的卧室走。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今年不是十七,是二十七。”
“”白珊珊回头。
男人背靠走廊墙壁瞧着她,宽肩窄腰,黑暗里五官看不清楚。但白珊珊完全可以想象出这位继兄此时的表情,必定是挑着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表情要多讥讽多讥讽,要多欠扁多欠扁。
鬼使神差一般,白珊珊忽然想起周婶说过的话,继洲少爷的生母是个温柔得像水一样的美人。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地和他母亲一样软。
白珊珊觉得脑壳有点疼。
“白继洲,”她出声,很认真地问“请问你这是关心我吗”
对面的大少爷冷哼“你活在梦中”
“所以你还有别的事吗”她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困得慌,“没别的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白继洲静默几秒钟,没好气地冷声道,“听说明朗想买你南城那套老宅,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明朗背后的大老板,是商氏。”
话音落地,白珊珊微微怔了怔,然后低眸,没什么表情地问“哦,哪个商氏”
白继洲听完就笑了,吊儿郎当道“跨国财团,百年望族,在美国和军火世家封氏齐名,连意大利黑手党和日本山口组见了都得规规矩矩地礼让三分。你高中还万分离奇地和商家现任大boss同了整整一年桌。白珊珊,你说是哪个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