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拐弯在前头,你这眼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不早说啊。”杨建平懊恼地道,“刚才就不该让你自己过去。找到那混小子,我先替你揍他一顿,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杨文妮下去后和杨建平一起检查了杨建华的伤势,幸亏冬天穿的厚,杨建华戴着棉帽子和手套,其余地方没有受伤,就是脚扭了。
“大爷,只是晚上看不见,白天呢?”杨文妮担忧地问。
“白天还行,没觉得怎样,就是晚上不开灯什么也看不见,今天出来的急,忘了带手电筒。”杨建华沮丧地道,“哎,什么也干不成,净给你们添麻烦。”
“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只有晚上看不见?”杨建平问。
“是夜盲症。”杨文妮在现实中有个女同学就是夜盲症,天生的,那时候住校,一到晚上那个女同学就会经常闹笑话,撞到垃圾桶还以为撞到了人。
先天性的夜盲症基本是无法治愈的,就是后天的也不太好治。
天才刚刚上黑影杨建华就看不见了,他的夜盲症已经很严重了。
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来,杨建华一个人很难从这里爬上去,脚扭了是其次的,他看不见,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要摸索到什么时候。
杨文妮怕杨建平担心,解释道:“不是什么大病,我们找时间带大爷去县城的医院查一查,能治好咱就治,治不好也没关系,只要晚上注意一点不会影响什么。”
“不用治,哪有那么娇气,白天能看见就行了。”杨建华无所谓地道。
“咱听二妮子的,过完年咱就去医院看看。”杨建平坚决地说,“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杨文妮和杨建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杨建华和他的自行车一起弄到拖拉机上去。
到了镇上,他们先去医院拿了治跌打的药,问了医生一些有关夜盲症的问题,然后才去了电影院。
这些天孩子们放假了,冬天镇上的年轻人无事可做,都跑来看电影,但电影院再忙,过年这天也是要歇业的。
杨文妮和杨建平推门进去的时候,几个年轻人正在主席台上敲敲打打的摆弄自己的乐器。
一张临时的桌子上摆着一些吃剩的熟食和一些空酒瓶,几个年轻人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杨文超正抱着他的吉他,声音沙哑的唱着港台最新流行的歌曲,忘情自我。
“瞎胡闹!”杨建平被眼前的一幕气坏了,可惜他嗓门再大也被乐器给掩盖了。
还是郭新民先发现有人来了,赶紧做出暂停的手势让大家先安静。
“文超,你爸出来找你回家过年,摔沟里去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倒好,在这里醉生梦死的。”杨建平转身呵斥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电影院不是歇业了吗,怎么都不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