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王大娘子心疼自家孙女,开口道:“长权,你就先放她下来吧!”
“不过,你可把灼姐儿看好,千万别让她把自己给弄伤了!”
王大娘子舍不得自家孙女受这委屈,赶紧吩咐着盛长权道:“而且,既然这小家伙乐意,那你就让她给你磕个头,好好地请个安吧!”
“这也算是灼姐儿自出生后,第一次给她小叔父行礼了!”
说到这里,王大娘子也是不由地抿着嘴乐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做叔父的,有没有给自家的侄女儿准备好礼物?”
“要是磕头没有礼物的话,那我们灼姐儿可就不起来了!”
王大娘子乐呵呵地挤兑着盛长权,面色却十分坦然,浑然不觉其中的不妥之处。
看她的模样,确实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倒没想那么多。
“啊?母亲,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呀?”
一旁的海朝云怕盛长权没有准备这些东西,继而下不来台,于是赶紧为他找补道:“咱们灼姐儿可不在意这些,是不是呀?”
海朝云冲着还在跟盛长权较劲的灼姐儿说了一句,而后道:“其实呀,那些俗礼们也没什么珍贵的,要说真正的好宝贝啊,还是得看七弟弟身上的那份才学!”
防止盛长权尴尬,海朝云继续开口道:“听说七弟弟的行文书法乃是一绝,甚得世人的追捧!”
“不过,因为七弟弟鲜少留有墨宝在外,竟是让人欣赏不得!”
“就连我这个做嫂子的,也就只是在你二哥哥的书房里见过一幅字帖,而且,这字帖还被你二哥哥死死地守着,视若珍宝。”
“平日里,就连我要去看一看,都是满脸的不乐意!”
海朝云的这话自然是夸张了,毕竟是一家人,盛长柏又岂会如此?
不过,看着海朝云的神情,怕是她说的别的内容倒是真的,她也确实是真的很喜欢盛长权的书法。
说起来,盛长权的书法也着实不错,因为有着前世的底蕴,再加上这一世的积累,他的书法已然是自成一脉,堪称是此道上的一代宗师了。
再加上他早年间就暗自开始经营的好名声,且又经过一些列饥饿营销,广告轰炸等手段,所以,盛长权的书法大家之名也早就已经在外面传开了,且颇受人们认同。
要不是因为他的年纪还小,且又随着庄老先生出去游学六载,旁人找不到他,怕是这会儿盛长权的文名早就已经不只是眼前的这一点儿了。
说不得,都能被称为一代书法宗师了!
“七弟弟,要不然的话,你就写一份字帖送给灼姐儿吧!”
说到这里,海朝云不禁抬头看向了盛长权,面上十分之真诚。
“将来,也好让灼姐儿能与她小叔父一般,练得一笔好字!”
“这也算是不辜负了你们这一世的叔侄之情了。”
此话一出,王大娘子方才是恍然明白了自己的过错,一时间倒是不由有些讪笑。
不过,好在众人也都知道王大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倒也没责怪于她,只是将视线全都集中在了盛长权的身上,看他怎么说。
尤其是盛紘,他的眼神就更是显得古里古怪的了。
“哼!臭小子!”
盛紘乜着盛长权,心里暗自冷哼道:“不仅是家书写的少,就连这书法笔墨也不知道多在自己家里留几件,真真是个不懂得孝敬长辈的不孝子!”
一想到自己的手里头也不过是才有盛长权那三两张不成体系的练字稿,盛紘的眼神就愈发的“不善”了!
其实,盛紘他委屈呀!
外面的人都知道盛长权的书法是为一绝,但却苦无门路,无法得到品鉴其书法的机会,无奈之下,众人也就放弃。
不过,旁人放弃了,但盛紘的上级同僚们却不会,同朝为官,除非是政敌,否则谁还不是好朋友了?
于是,这些人念起盛紘乃是盛长权之父,想来他的手头上应当是有着盛长权的真迹,故而,他们这群喜好书法的文官们也就纷纷向着盛紘邀请,以为能得以所偿。
却不料,盛紘手里头的墨宝总共也不过是才三两张而已,而且,那几张还都是盛长权以前练字时不慎遗留下来的废稿,不仅水平不高,就连内容也是混乱不堪,根本就拿不出手去。
至于说盛长权曾写过的其他稿纸,实则都是被他自己给焚毁了。
因为盛长权的饥饿营销,所以能得到盛长权书法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除了他的老师庄老先生有不少之外,就连明兰也不过是才有着三份字帖,而这,还是盛长权特意留下给其练字所用。
没办法,明兰除了爱睡懒觉之外,字丑也算是她的一大特色。
而除此之外,盛家也就盛长柏那儿还有着一份完整的字帖,至于旁的人,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