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这两天正在钻研风水,采光通风他都不在乎了,阳气最重要,一听立马就高兴道:“的确是好房间!”
说完反手拉上沈秋戟要去那间阳气足的222瞅瞅。
222宿舍里头有两张床,除了没有电视电脑一次性牙刷毛巾等物品以外,其他布置基本都是按普通酒店的标准间来的,甚至因为这里是环境艺术设计系的教授亲自设计的,风景甚至堪比五星酒店。
纵然是娇惯挑剔的顾绒也十分满意这里,进去后打量一圈就拉开自己的行李箱,往衣柜里放自己的衣物,顺便将靠近浴室那边的一号床上干净的被套床单全部扯下——换上自己洗干净特地带过来的床上三件套。
沈秋戟没他那么讲究,直接脱了鞋就躺上床了,看着顾绒忙上忙下就问他:“这些被套床单应该都是干净的啊,你也要换啊?”
“只是看着雪白干净。”顾绒头也不抬,不过被晕车折磨的惨白的面颊这会儿因为运动倒是多了几分血色,“谁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换洗过呢?我还是睡我自己带的比较放心。”
“那去酒店你也要自己备一套床单吗?”沈秋戟望着顾绒颊畔浮上的淡粉,嘴上说着话思绪却在乱飘,只想着顾绒做其他运动时双颊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粉,又或者……浑身都是粉的?
沈秋戟想到不改想的地方去了,身体跟着思绪一块渐渐火热,却见一直低着头的青年在这时抬眸,对着他露出个璨笑,像是知晓了他卑亵的念头,正给他个勾人挑欲的回应:“我会加钱,请保洁过来当着我的面换一套新的。”
“……真是娇气。”沈秋戟翻了个身不再看他,声音也变得越发低哑。
顾绒却听不出他嗓音的变化,铺完床单后心满意足的也躺上床,才躺了没几秒肚里却开始敲锣打鼓——他怕晕车早饭本来就只喝了点稀粥,下地后更是把那点早饭全都吐干净了,现在肚子里什么都没有,饿得要死。
“沈秋戟。”顾绒侧身望着沈秋戟,软绵绵地喊了他一嗓子。
等沈秋戟回过头来看他后,顾绒又继续问他:“我记得你是不是还带了包海盐苏打饼干?我想吃,你把……”饼干放哪了。
“你想吃?”只是不等顾绒把话说完,沈
秋戟就坐起身去给他拿了。
顾绒见沈秋戟打开行李箱后在那一堆凌乱的衣物里翻找,还把他昨天也叠好的那一半整齐衣物也给弄乱了,忍不住说:“你那行李箱乱糟糟的,收拾一下和我一样放到衣柜里去吧。”
“懒得。”沈秋戟连说话都是慵懒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找出那包海盐苏打饼后就要往顾绒那里扔。
谁知他才扬起手,顾绒又巴巴地和他说:“我饿得动不了了,沈秋戟你帮我拆一下吧?”
看!顾绒就这德行!
娇气不说,还喜欢打蛇顺棍缠!
沈秋戟在心里把顾绒骂了一通,手却没停顺着他的意撕开了包装,但回头想想他又觉得不能这样宠着顾绒,现在该被宠的人是他啊。
所以沈秋戟嘴上不饶人,讽刺顾绒道:“那要不要我也喂你?”
“好啊。”顾绒现在是真的吐了没力气了,眼前的景物都还在打转,以为沈秋戟善心大发所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沈秋戟你真好。”
沈秋戟:“……”
沈秋戟抬高眉尾,提醒顾绒:“我背后的伤刚拆完线,还没彻底好全呢。”
顾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要去接饼干:“那我喂你。”
“不用了。”沈秋戟避开他的手,捏了块饼干送到顾绒嘴边,“张嘴。”
“谢啦。”顾绒叼走饼干,用手接在嘴下放着饼干屑掉在床上。
沈秋戟自己也捏了块饼干站在顾绒床前吃,他低头瞅着顾绒,见青年绯润的唇瓣抿着饼干慢慢细嚼,好好的品尝动作被他搞得似在亲吻。
和他在吃同一种饼干的沈秋戟更感觉顾绒亲吻的不是饼干,而是他的嘴唇。
原本光吃饼干就容易口干,这个念头陡然生出后沈秋戟更是觉得唇敝舌燥,刚转头想找水喝,却见顾绒把没穿袜子的脚从被子里探出来,用足尖轻轻蹬了下他的腿面,小声说:“你站远点吃呀,或者就用手接着,等会掉我床上了。”
青年足背白皙,脚踝纤细,脚指也和他的手一样,指尖处透着淡淡的粉,仿佛雪中的唯一艳色,勾得人挪不开目光,沈秋戟也鬼迷心窍了似的握着他脚踝往自己身前一扯。
青年脚踝凉凉的,他攥着顾绒脚踝的五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直到将那一寸雪肤捂得温热,他才匆忙松手,怕顾绒问起他就先声夺人,开口训话道:“那你也下床吃,在床上吃东西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