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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江临白天在家,晚上会出门参加同学聚会。江临在高中同学里边非常受欢迎,首都大学,聪明非凡,前途无量。
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这只是赏南和童喜观察所得,童喜不知内情,他问赏南,江临有没有躲在房间抽大烟的可能。
赏南想,晚上被江鲫折磨,白天又要到次卧蹭江鲫的气运,能不憔悴吗?
一周后,他们在学校见到了江临。
江临当年是保送进首都大学的,后来在大学也荣誉不断,十六中引以为傲,这次他回母校,好几个当时教他的老师都去接他,并且还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餐。
赏南则和童喜还有倪婷,三人一块儿在学生吃饭的桌子上用餐。
倪婷捏着叉子,“听说这个江临很厉害呢,他后来还帮助班主任辅导了几个同学,这几个同学后来都上了比预料之中要好很多的大学,他这次回来,好几个老师还想让他去辅导辅导自己班上的学生呢。”
童喜剥着橙子,剥完了之后给赏南和倪婷一人一半,“他是我们房东的儿子,和我一起住。”
倪婷惊讶,“啊?这么巧?那你们平时可以请教了嘛,真幸运。”
“拉倒吧,”童喜继续吃饭,“他白天都不怎么在家,晚上睡觉还特别早,而且赏南不怎么喜欢他,那我也就不怎么喜欢他了。”
“为什么啊?”倪婷好奇道。
赏南把盘子里的排骨挑给童喜,“直觉,我的直觉一直很准。”
“那童喜你呢?赏南不喜欢谁你就不喜欢谁吗?”倪婷的表情像是在问童喜“你是小学生吗?”。
“这很正常的啊,如果你闺蜜不喜欢谁,你也很容易看那人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童喜放弃了,“好吧我承认我很幼稚。”其实是因为江鲫,人都有直觉,赏南有,童喜也有,直觉告诉他,江鲫不是坏人,可江临为什么会和江鲫长得一模一样,连一些微表情都撞到了一起,但童喜却能轻易分清两个人,江鲫从来不会不问自取,而江临自从回来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拿冰箱里的东西吃,还有他们的生活用品,虽说事后也有转钱,可童喜就是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好吧,不过他成绩确实很好,感觉老师们会让他给我们上一堂课呢。”倪婷料想道。
童喜下意识就说:“不是吧,那还不如让赏南给我们上。”
赏南一直在专心吃着饭,他知道所有内情,而江临这不会那不会,以及在家里偶尔露出不耐烦和暴躁的神情,还有一些绝对不属于江鲫的小缺陷,比如总是不问自取。
他知道,江临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江鲫是恶灵,这个屋子里一切好的坏的都属于他,再没有人能抢走,而江临既然回来,就不一定能离开得了,就算离开,也只能是江临本人干干净净地离开。
还好,江鲫这段时间一直都挺开心的,也一直很听话的没有再和他产生近距离接触。
如倪婷所料,主任真打算让江临给他们传授一些复习经验和考试经验,也愿意回答学弟学妹一些关于选择专业之类的问题。
就在学校的大礼堂,只不过去不去全凭自愿。
倪婷想去,童喜不想去,赏南不去。
江鲫:“我想去。”
赏南:“……”自尊心呢?
江鲫:“看着堂哥,就像看着我自己。”
赏南是因为江鲫想去才去的,童喜见赏南和倪婷都去,他也只好跟着。
江临的答疑会在下周,中间还有一周,江临要准备稿子,所以连续三天,赏南晚上下晚自习回家时,都看见江临在家——他平时回家比十点才下晚自习的赏南和童喜都要晚。
接触得多,江临和童喜变得熟悉了些,赏南依旧和对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周末,赏南和童喜一直在房间里睡觉,童喜在地铺上睡得四仰八叉,他已经习惯了睡地铺,反正就算一开始睡的是床,第二题早上醒来时,他也仍旧在地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江鲫就对赏南这么好,如果说是因为恶鬼喜欢人,那他也是人,为什么江鲫却对他如此残忍。
因为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赏南睡到了中午才醒,他醒的时候,童喜趴在地上写作业,江鲫蹲在前边,表情阴测测的,好像童喜这道题做不对,他就会直接扑上去啃上童喜一口。
童喜满脑门都是汗水,估计是紧张的。
“早。”赏南卷着被子,滚到床沿,“我想喝水。”
“我去。”童喜爬起来,一脸求之不得的表情,拔腿就跑了。
看着门关上,赏南卷着被子又在床上滚了几圈,再次滚回到床沿的时候,江鲫出现了床边,他一把按住赏南,隔着被子,按的位置好像是肚子,反正赏南是动弹不得了。
空调开了一整夜,被子又厚实,赏南的脸被捂得微微发红,在江鲫的眼里,赏南现在看起来是有点热的。
赏南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迫切和焦渴,他呼吸微滞,正欲开口,下巴就被捏着抬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他自己主动把自己送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