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的道:“这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她能被逼急了直接杀掉莫知晓,但是齐礼不是莫知晓,她不敢杀,也杀不了。
折霜便道:“我去找他问一问吧?再不然,便进宫去问问皇后娘娘。”
苏弯弯认真的看折霜,“我想过了,他要是逼我,我就跳江去。到时候,看是他敢救,还是我敢死。”
如此绝烈,折霜心疼,对齐礼也开始不满起来。
好好的人,怎么就这般了。
气氛明显不好,威远侯夫人心中明白今日不是个好时机,便带着侄女过来说话,“我想着该回去了。”
折霜十分不好意思,“婶娘,今日对不住,太子和太子妃娘娘突然来了,我们便陪着说话。”
威远侯夫人乐道:“这是小事,我们家的姑娘还因此得了太子妃娘娘的夸奖,还得了你的光呢。”
她们两人率先离开,莫干山也得了刕晴牙的眼色,立即告辞,刕晴牙跟着走了,等大家都一走,折霜便脸色沉下来,气愤的看向齐礼,走过去,开口道:“三表兄,你做人都不批皮了。”
太子妃还是第一次见着这对天下最特殊的表兄妹相处。
她虽然嫁进太子府一年了,但是折霜并不对她亲近,也不去太子府里闲坐,毕竟她是个和离之人,跟太子也是表兄妹,彼此之间都知道距离。
太子妃从这点就挺喜欢折霜的。
在她知道自己要成为太子妃之后,她就跟阿娘说过折霜这个人。
“是太子表妹,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如今是一个人住,之前还说她会是太子妃。阿娘,我进太子府之后,是不是还要注意提防她?”
她娘便道:“倒是不用提防折霜,若她想做太子妃,早就做了,根本轮不到你,再者说,她这些年做的事情,是个极为明白的姑娘,不会去做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既然是陛下,皇后,还有太子都看重她,你便只敬着她。”
姜荔便对折霜一直敬着,重着,两人之间维持着彼此的面子情。她又一般不出太子府,因此除了偶尔在宫里面见见,并没有见过多少次。
她暗中观察,见折霜跟太子之间好似普通亲兄妹一般,妹妹气急了,便也会去骂兄长不要脸面,太子呢,无论是对待她还是对待府里的女人,都是一副点到为止的模样,但是对着折霜,却有兄长的责任在,见她气的很,还去哄,“只准你没皮没脸,不准我不要脸皮哦。”
折霜却没有理会他,眼神都冷了下来,半响,喊了一声,“哥,我们回去说吧。”
太子便收敛多了,最终颔首。
两人一辆马车单独走了。太子妃看向苏弯弯,“我们一起?”
苏弯弯迟疑的点了点头。
两辆马车开始往流云巷子的方向走。折霜和太子坐在一辆马车里,折霜冷哼一声,“你们都断三年了,怎么这回非要逼着她?”
齐礼打了个比喻,“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拿着一堆干柴放在太阳底下烤吗?光就放在那里,是没有用的,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后来,咱们拿来了一块松油,放在上面,过了几天,它就燃起来了。”
他道:“我跟弯弯,我们就好像那干柴,之前光在太阳底下晒着,一点事没有,可经不起上面丢了一块油啊。”
他一边说,一边笑,“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就是感觉燃了,便想要将人绑在身边。”
折霜心里思索了一下,试探道:“且不论弯弯,光是太子妃娘娘,自从嫁给你便一直劳心劳累,还给你生下了小皇孙,如今,太子妃娘娘刚刚恢复身子,你倒是全然不顾及她。”
齐礼便纠结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他想了想,如此这般的告诉折霜,“你三表嫂吧……就是因为她生下了嫡子,我才敢告诉她这事情,不然,我可不敢说,她和弯弯,也不知道谁厉害,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弯弯想的明白,就算是进了太子府,也不会跟太子妃抢什么,与其让太子妃多想,不如带过来给她看看。”
他叹息道:“所以说,我对弯弯,可谓是心里舍不得。”
太子妃已然如此,身边总要放个自己欢喜的人。
他拿着那把扇子玩来玩去,玩世不恭,“阿霜啊,这府里的女人,真是无趣极了。”
折霜呸了一声,“你迟早会后悔的。”
她将头偏向一侧,看着窗外,“弯弯说,只要你敢逼她,她就去跳江。”
齐礼顿了顿,然后认真的道:“没事,我在她身上绑了绳子,她跳进去,我再拉回来。”
折霜:“……”
她气道:“你怎么能这般呢?”
她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无力感。但是齐礼却道:“阿霜,男欢女爱的事情,你别管,我知道轻重,不会伤害她,但是绳子绑的松,却是越挣扎越紧。”
他笑起来,“所以说,乖乖的,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