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一本正经:“不是说过了,共进退。”
虞礼没想到他还怪执着的,只好抿唇点头:“好吧,那只能拜托你等我一会儿了。”
江霖让她继续做,自己则拉了条椅子坐边上看着。
明明只是做小手工,虞礼突然有种在被监考的感觉。
考了会儿试,某监考老师忽然开口:“那个什么,我当时真没跳河里。”
虞礼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解释之前被徐缘曝光的那件救鸭子的黑历史。
她觉得有点好笑,还是轻声细语地说:“就算跳进去了也没关系呀,你是想救小鸭子才这么做的,这又不丢脸。”
……这哪儿不丢脸,少爷觉得自己这张脸都快丢尽了。
他再三强调:“真没,徐缘把我拉住了。”而且后来也马上看到河里那些小鸭子都浮起来了。
虞礼垂下来的目光落在面前在装饰的收纳盒上,眼睫轻动,好像都不用思考,有些话莫名便自然地脱口而出:“可是你小时候也救过我啊。”
刚一说完,她自己也愣了愣,停下手。
江霖明显更茫然:“什么?”
脑海中真实存在着那段儿时的记忆。
虞礼轻轻咬住下唇,抬眼与他对视,温和而笃定地告诉他:“我小时候贪玩掉进了喷泉里,害怕得大哭,是你义无反顾地跟着跳了进来。”
然后在那个冰凉的水池里,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属于原主的记忆。
可令虞礼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回忆起这段往事时,当时的心情感受竟然也如此真实。
真实地感受到池水有多冷,也真实地记得那时连自己都是个小孩的江霖,抓她手时有多紧。
紧到心里的不安被瞬间驱散,耳畔也只剩下当时小江霖很有担当地大喊:“你不要害怕!没事的!我能带你爬上去!”
……
打断虞礼越来越清晰回忆的,是江霖突然冒出的一句:“就是越珩之前说的,他把咱俩从喷泉池里捞出来那次?”
虞礼:“……”
她迟疑着缓缓点头:“是的吧。”
江霖自己似乎压根回想不起这段记忆了,之前越珩提起他们小时候的事儿,他也没太多印象。听越珩说的,自己和虞礼掉进池子那天,还正好是他俩的定亲宴。
定亲宴搞得很狼狈就算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被越珩捞出来的。
……也就是说,严格意义来讲,救虞礼的人是越珩才对。
少爷想到这一点,好像忽然就蔫儿了,神色肉见可见地萎靡不振。
因而也就没注意到旁边女生缓缓呼出一口气。
虞礼悄悄附在心口的位置感受了一下。
好奇怪啊,从刚才开始心跳就好快。:,m。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