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吟还挑捡着自己会的语言时,沈怀周迅速用俄语打断他:“听我说,我来自一支境外的雇佣兵,我这次来中国,是要出任务。”
宋吟下意识回了一句:“我知道。”
沈怀周隐在金发中的眉毛挑了挑,宋吟靠近了之后他的烦闷减轻了不少,他笑说:“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吧,怎么知道的?”
宋吟当然不会供出楚微微,催促他:“你快继续说啊。”
“好,我说,”沈怀周笑意慢慢收敛:“前几天一个阔姥爷的情人遇害,但一直找不到杀手,死因蹊跷,拜托我们追查并且要他命。那情人死在野外,死前周围只有一部手机,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屋里头的人都听不懂俄语,见沈怀周叽里呱啦,虽有警戒但没上前阻拦,沈怀周盯着宋吟道:“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直至昨天刚有进展,我手下的人撬开了一个人的口——他是陆长隋的司机。”
“你猜他怎么说的?”
“他说陆长隋是怪物,华国有十几个和他一样的怪物,他们叫&039;血羊&039;,长生不死,一到月圆极度渴望鲜血的怪物,我之所以查到陆长隋的司机,是因为陆长隋和那阔佬的死脱不了关系,没想到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我手下把这些消息发过来之前,陆长隋先给我打了电话,”说到这,沈怀周脸上划过一种古怪的难堪和厌恶:“他把我骗到了这里,把我绑了。”
“想也是要杀人灭口
。”
也许是顾虑到陆长隋随时会进来(),沈怀周说得很快?()_[((),没有一句废话,也很少有停顿,一番话下来,宋吟脸色苍白,哑然得说不出话。
他听明白了,但是。
陆长隋绑沈怀周是因为沈怀周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呢,他是陆长隋的亲侄子,血浓于水假不了的,为什么要绑他?
沈怀周全盘托出完,刚巧,前面盘问羊头男的几个人也结束了问话。
他们转过身,目光不善:“被绑了还闲不下来呢?要我说,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不过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吧,陆爷马上就来了。”
沈怀周扯起唇角,讽刺地笑了一声。
屋内吊着一个沙袋,男人放狠话激了激沈怀周,便不打算再管他,转身戴上拳套击打沙袋,小麦色的胳膊肌群绷起,嘭嘭嘭把沙袋打得骤响。
木屋不大,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桩子前的两人便被迫成了唯二观赏的群众。
男人的水准放在亚洲也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沈怀周看完全程,露出一点非常轻微的笑意:“刚刚见你吃了快半桶饭,就只能打出这点力气?”
说什么呢——!
宋吟先被吓得眼睛放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不懂吗?怎么那么能作死?!
男人停下了动作,阴冷的眼神唰地看向他们。
宋吟咽了咽口水:“他是开玩笑的……”
男人直勾勾盯着沈怀周,神情极其危险,沈怀周却因为他身上呛鼻的灰味,厌烦地别过头,并且没有要收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嗤”地一声,男人开怀笑起来,只笑意不达眼底,他慢吞吞地说:“知道吗,陆爷每次吩咐我们绑人,都会放任我们,可以在真正处决人质前吓一吓他们。”
“有没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吓的?”
他有意放低了语调,话虽是对沈怀周说的,眼睛却看着宋吟,宋吟白着脸,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架起宋吟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下一秒,宋吟被拽了一下胳膊,不受控制地跌坐在沈怀周身上。
沈怀周以前就知道宋吟身上有肉,而且那身肉娇到没法说,这么全身压下来,让他浑身一僵。
“你是陆爷的亲侄子,我越过陆爷教训你有失礼数,不过也不能就让你这么好好待着。”
面前的男人看宋吟扭动肩膀,惶恐无措地要站起来,喉结动了动,目光深沉:“这样吧,你蹭他,把他蹭硬了我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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