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蓦地下沉,恨不能吞下更多的贪婪,猫儿见了鱼,哪还走得动道儿?她面色泛粉,伏到杨念耳边:“喜欢到等你的那三年,梦里总想着这一幕。”
她轻哼一声,尾音打着旋儿,如落叶缀在涟漪四起的平湖。
杨念眼神微变,迟疑出声:“这可不是喜欢。”
她表情别扭:“是馋。”
早三年就在馋她。
怪不得……
“我不管,喜欢才会馋你。”
不喜欢,倒贴她都不要。
乐玖很有骨气地抬起下颌,巍巍雪山迷了杨念的眼。
她喉咙上下吞咽,索性不再执着喜欢的真意——馋也可以,一辈子只馋她一个。
“你不也馋我么?”
乐玖笑她:“不然哪来的那么多一见钟情?”
仗着腰好,她肆无忌惮地行使将军夫人的“特权”,巴不得屋里的声音再热闹些,稍稍缓过气来,笑道:“映娘对那贼人不也如此?”
一夜露水,睡舒服了,留了三分情。
至今惦念。
她胃口大开,杨念觑着她神容又喂了一截:“你又懂别人的事了?”
乐玖脸蛋儿绯红:“不就那些事么?”
在女社当社长,她听得最多的就是感情纠葛。
看她没有余力再闹,杨念捞过她腰,翻过她身子:“你接着说。”
乐小娘子哪还说得出口?
嘴里光顾着唱曲了。
九月,郡南那边传来一封信,凌竹找到人,且带着人往长乐村赶。
收到信后,映娘几宿没睡好觉。
看她心事重重,乐玖拉着她去女社帮人排忧解难。
随着张家媳妇周柚正式入社,成为女社成员,张大娘子逢人便夸女社好,不仅维护自家儿媳,也维护女社的每一位成员。
映娘虽做了乐家小女儿,然而她出身不好,是从云腰坊出来的,一开始村里的男人们私下总爱议论几句,被自家婆娘以“人言罪”挤兑得不敢还嘴。
大盛朝推行平权二十年,在乡下地方,收效甚微。
乐荆大着肚子每日都与其他人和大娘子小娘子们普及盛律,讲得多了,在村里初见成效。
映娘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在担心什么?”
乐玖坐到她身边。
映娘喊了声“玖姐姐”,乐玖唇角上翘。
“我在想,要不要见她……”
乐玖轻笑:“要找她的是你,纠结要不要见她的还是你,映娘妹妹,你是不是在紧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