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充足,她甚至能够做出一个铺满鹅卵石的石地,但这只是一个防风防雨的简单基地,甚至可能承受不住一场大暴雨,没必要打造得太精致。
建造所需的木头,她前两个月基本都已经准备好。
她不打算建木屋,也不需要太多的木头,拿出六根用绳子藤蔓捆绑固定做两个三脚架,架上再放一根横梁,横梁两侧利用各种粗藤、细藤穿插缠绕,搭建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小草屋;庇护所里层的遮盖物
还是那种芭蕉叶一般大的树叶,外层则是一块一块的草皮。()
这次积攒的海生动物的皮毛,云溪拿去做了秋装,下次她打算拿来给这个小草屋做防水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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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泥土晒干后,坐上去比河岸边的石头软上许多,云溪又去捡了许多枯草回来,铺在泥地上。
这样,平时她可以坐在小草屋的枯草堆上干活,不用经受风吹雨打日晒,中午累了也不必躺在石头上或者特地返回溶洞,可以直接躺在枯草堆上休息。
见云溪躺在里面睡觉,果不其然,沧月立刻会从水中跃上岸来,快速甩动头发和尾巴,甩干水泽,挤到云溪的身边,陪云溪一块睡觉。
虽然早猜到沧月会黏过来,云溪还是会哭笑不得念叨一句:“你之前在水里不也睡得好好的,干嘛非要挤过来抢我的位置呢。”
沧月用尾巴圈住她,咕噜咕噜了几l声。
云溪把自己制作的工具都搬到了小草屋里。
她甚至觉得,等下个生理期到来,不太方便下水的那几l天,自己也可以暂时待在外面过夜,不必回溶洞里去。
想得再长远一些的话,她可以在外面建个小木屋,以后都不必回到那个溶洞里去,和沧月当个邻居就好。
住在沧月的溶洞里,很安全,但也有很致命的一个缺陷:她无法独自潜水往返,她需要依赖沧月才能进出。
这就相当于,她把自己的命,完全拴在了沧月身上。
一旦沧月在外发生什么意外,而她一个人留在了溶洞中,无法独自进出,那么,最终,她大概率会被困死在里面。
沧月战斗力很强,但并非无敌,她也是会受伤、会有死亡风险的,就像之前,去占领映月峰领地那次一样,会带着许多伤痕回来。
那只是映月峰一个地方,岛上还有大片不属于沧月的领地,还有许多云溪未知的生物;就算沧月她不主动去其他动物的领地,难保其他动物有朝一日,主动来到她的领地,将她打败,或者,直接……
云溪不愿深入思考下去。
总之,她迟早要离开那个溶洞,但她不会离得太远,至少不会离开沧月的领地范围。
这一年内,她要熟悉沧月领地范围内的动物,将来,她就在沧月领地旁搭建一个庇护所。
若有一日,她在沧月的领地上,被其他动物所伤,也能给沧月一个警醒;若沧月被其他动物袭击,她也能及时发现,然后搭一把手。
她们齐心协力,若能打赢这个岛上所有的掠食者,站上食物链的顶端,那自然再好不过;若不能,遇到危险时,她也会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护沧月,就像当初沧月为了她,不要命那般。
此情无关风与月,只是,一命还一命。
搭建好小草屋的第三天,云溪早晨过来时,猛然发现草堆上有别的动物留下的毛发。
沧月的领地里,真那么一小撮的夜行动物,沧月不去打扰它们,它们也不惧怕沧月的气味,三番两次过来偷吃野
()果,偷翻灶台,如今,还在她的小草屋里偷睡!
云溪很想让沧月去沟通威胁一下那些夜行动物,让它们不要过来,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个意思。
她抓耳挠腮半天,想不起来怎么制作捕捉的陷阱,最后还是自己从树林里,弄了一些荆棘枝过来,夜晚她们回溶洞了,就用荆棘枝围着小草屋。
她还将沧月掉落的鳞片,用树脂黏在一只海狮的骨头架上,放在灶台上,充当类似稻田里的稻草人作用。
这样,眼神不好的动物,大概会以为灶台上有沧月在,不敢靠近。
沧月对此感到很惊讶,她绕着那个贴满她旧鳞片的海狮骨头架,嗅来嗅去,还小心翼翼伸出手,摸了摸。
云溪微笑着看着她:“等到了冬天,我闲下来时,用香蒲棒穗的绒絮填充那些动物的皮,给你做个真皮玩偶。”
“衣食住行”,在满足了前三项的基础需求后,云溪想到,自己还没去过这座岛上的其他海岸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