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到鳄鱼嘴溶洞口
,只是进入沧月的领地范围,沧月就把云溪放了下来。
“做什么?”被沧月放在了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云溪问沧月打算做什么。
沧月支起身子,碰了碰云溪的脸颊,说:“草篓、刀……”
云溪轻声道:“那个丢了。刚刚不是说了吗,都丢丛林里了。等我回去重做。”
虽然,石器没那么容易重做,打磨要消耗很多精力,还很看运气。
敲敲打打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容易敲碎。
沧月又说:“贝壳。”
云溪:“贝壳?你送我的贝壳吗?也在草篓里,你重新捡几个送我就可以了。”
沧月:“树、树皮。”
她记得云溪每个晚上都要拿着树皮写东西。
“树皮也没关系,我回去重写就可以了,我还记得一点内容。”
比起性命,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云溪宁愿回去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重写、重做,也不愿再碰上那头巨蛛蝎。
沧月咕噜了两声,把云溪按在了石头上,转身进了丛林中。
“沧月——”
沧月没回头,消失在丛林中,不见了身影。
猜到她是去丛林找丢失的草篓,云溪无措地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心想:比起性命安全,那些东西真的不是特别重要。
但她不敢跟上去。
她的速度也跟不上沧月,在她身边,是拖累。
沧月游走的速度远比那个巨蛛蝎要快,就算打不过它,也一定能跑过它。
云溪唯一担心的是,那只巨蛛蝎是否有毒……
她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待在原地,等沧月回来。
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云溪看着沧月消失的那个方向,耳畔流水潺潺,悠悠流淌。
她的心情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紧握着手中的匕首,轻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恐惧感和焦急感一点点蔓延开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口干舌燥,云溪舔了舔唇,感觉十分口渴。
她从石头上跳下来,蹲在河边,正准备掬水喝。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第一次看见沧月喝水的模样。
那条人鱼,到了岸上,不会用嘴吸水,而是像很多动物那样,用舌头舔水喝。
她的很多行为,都是模仿其它动物的,给人一种没有接受过同族人教导的感觉。
自然界有些动物,一出生母亲就会离开,甚至,还没出生,产卵后就离开了,幼崽破巢而出后,自己觅食;但这种任由幼崽自生自灭的生物,往往一次性能够繁殖大量的卵,比如海龟,一次性能下200枚卵在沙滩上。
人鱼也是这类型的生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