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军刀,比从前的石刀,锋利百倍,在沧月的手上,也能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
交出了自己的防身武器,云溪还是不太放心,又把打火石交给了沧月。
“实在打不过,你就跑,然后躲起来,想办法点起火来,明白吗?()”
沧月咕噜了一声。
逃命,她很擅长;生火,她也很熟练。
云溪又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给沧月穿上。
衬衫右上角有个口袋,可以放火石。
除了衬衫,云溪还弄了一些枯草和树叶子,护住她的胸腹部。
沧月的上半身没有鳞片,很容易受伤。
云溪想起在海里看过的其他人鱼。
那些人鱼身上长满密密麻麻的鳞片,虽然看上去长相瘆人,但一定更不容易受伤。
她不知道为什么沧月的上半身没有长出鳞片,但她看出了,沧月似乎有意回避人鱼族群。
她忽然想起年初那会儿,人鱼群聚在月光底下求偶,沧月只是远远看着,不靠近。
大概,这条上半身没有鳞片的人鱼,从前遭受过人鱼族群的排挤吧≈hellip;≈hellip;
没有鳞片,就好像动物没有保护自己的皮毛,意味着身体更弱小,容易受伤,狩猎能力大打折扣。
按照动物世界的丛林法则,族群中,弱小的动物,确实容易被抛弃。
就像许多动物,生下残疾、畸形、体弱的幼崽,会毫不犹豫吃掉或者丢掉,只留下身体健康的幼崽。
如果真是这样≈hellip;≈hellip;
云溪摸了摸沧月的脑袋。
这条人鱼的命运,似乎比她还要坎坷。
她也曾被自己的父母抛弃,但好歹有奶奶抚养她长大。
若这条人鱼真是被族群抛弃的,从小到大,该是多么的孤独和无助?
如果真是完完全全的低级动物还好,没有太多复杂的情感;偏偏,和人这般相似,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甚至,有着比她还更激烈的情感。
云溪想起沧月那日的暴怒,心中又愧又痛。
沧月≈hellip;≈hellip;▅()▅[()”云溪将额头抵在沧月的额头上,“打不过的话,一定要跑快些。”
“咕噜咕噜。”沧月先是用鱼话回应,接着轻快地应了一声:“好的。”
和从前一样的对话的模式,彼此的关系似乎已经修复,回到了从前那般的相处状态。
可她在努力克制着,不用尾巴去和云溪互动,生怕自己的尾巴吓着云溪,再度让云溪产生彼此不一样的想法。
她想在云溪面前,努力藏起自己的尾巴,就像在自己的族群面前,她想藏起自己的上半身一样。
她的尾巴不摇也不晃,尾鳍耷拉在地上,云溪习惯性看向她的尾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通过她的尾巴,去辨认她的情绪。
云溪想,是不是这次受伤过后,沧月尾部的什么神经系统遭到破坏?
怎么就突然不用尾巴和她互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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