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傍晚不出来了,你把猎物带回洞里来吃。”
“咕噜!”
这声咕噜的语调云溪听懂了。
沧月背着她,迅速跳入了水中,游过暗河与洞腔,回到了溶洞中。
云溪来自车水马龙的现代社会,早已习惯各种嘈杂的声响,汽车的鸣笛声、装修的电锯声……远比雷声聒噪。
而野外的世界,大多时候是安静的,水声哗啦、虫鸣鸟叫、呼呼风声、雨声淅沥,便是最大的动静。
也许天边的雷霆巨响,在沧月这些听力灵敏的动物听来,宛如巨兽咆哮。
出水的瞬间,云溪赶紧先看了看草篓中的花有没有被冲走。
幸好,没有。
沧月一回洞,就抱住了一块大石头在那边咕噜咕噜,云溪则是忙着脱下湿衣服,生火,烘干身子。
洞内有木蹄层孔菌作为保存火种的载体,很快便燃起了火。
云溪把沧月拉过来,一块烤火暖身子。
沧月用尾巴圈着她。
她给沧月喂了一些花。
一开始是甜的,沧月吃得津津有味,然后是酸的,沧月嚼了几口,还是哭着脸吞下了,再然后是辛辣味的,沧月嚼了几口,被辣得咕噜了一声,吐了吐舌头,然后跑去水潭边舔水喝。
火柴噼里啪啦燃烧着,沧月舔完水,跑回来,指着各种花,问味道。
她不会问“这是什么味道?”
只会指着花,一直说:“这个、这个、这个……”
像个小结巴。
一边说,一边用咕噜咕噜的语言补充。
云溪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但故意装作听不懂,拿起一株辛辣的花,问:“这个怎么了?还想再吃吗?”
送到沧月的嘴边,沧月连忙躲开,摇了摇头,还在那边:“这个、这个”地嘀咕。
云溪笑了一笑,告诉她:“这个味道,叫‘辣’。”
沧月:“呐。”
“不对,是‘l’的发音,辣,了~阿~辣。”
沧月跟着云溪念了几遍,云溪纠正了好几遍,沧月终于从“呐”的发声,变为了正确的“辣”。
她连忙运用上新学的词汇,组成句子,一字一顿地,和云溪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个……辣,不,吃。”
云溪在心中自动替沧月补充完整:这个是辣的,我不喜欢吃。
云溪微笑道:“那以后就不给你吃了。”
虽然,她早就看出来,沧月嗜甜,不喜酸、咸、苦、辣。
沧月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又把那些甜甜的花瓣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