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八候之中,数临安候为首,虽然临安候如今已经后力不济,可祖上的荣光却还在撑着。
楚凌绝下意识的看向徐瑾瑜,时下以左为尊,他是比不得赵庆阳,可……
“楚世子,请您上座。”
那下人直接引着楚凌绝坐在赵庆阳的下方,楚凌绝脸色不由一沉,他竟不知这是魏思武刻意给的下马威还是旁的。
而随着楚凌绝坐定后,魏思武直接宣布开席,乐声再度悠扬起来,低下的讨论声也才重又开始起来:
“以前只听说衣服衬人,今个还是头一回看到人衬衣服的!”
“谁说不是呢?而且,那楚世子可是临安候的子孙,怎得一点也没有继承到临安候的相貌?”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有徐瑾瑜珠玉在前,即使他身上的衣料并不如何华贵,可他的容色却是可以天然驾驭所有颜色。
而楚凌绝即便身穿华服,可不仍被比下去了?
楚凌绝坐在赵庆阳身旁,眉头微皱,对于众人徘徊在他和徐瑾瑜两人身上的眼神,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
可,徐瑾瑜怎么就那么恰好的和自己选了一样颜色的衣裳?
楚凌绝不由凝眉朝徐瑾瑜看去,而徐瑾瑜这会儿却波澜不兴,风轻云淡的斟了一杯茶水,对上楚凌绝探究的眼神,却也只是面色淡然的饮了下去。
徐瑾瑜饶有兴致的看着楚凌绝在自己喝下茶水的一瞬间开始坐立不安起来,自从上次在敬国公府外的见面,他就发现这位假少爷似乎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
尤其是这会儿,魏思武都已经因为楚凌绝那不断投来的目光起了疑。
徐瑾瑜适时轻咳一声:
“思武兄,您今日请我过来,不会只是让我感受一下长乐伯府的美食吧?”
魏思武听了这话,立刻收回了放在楚凌绝身上的注意力:
“哦?瑾瑜是觉得无趣了?”
徐瑾瑜笑了笑:
“那不能,只是觉得吾等若一直这般枯坐着,只恐诸君觉得乏味。”
尤其是这些人,一个个跟看猴子似的看着自己,徐瑾瑜很不喜欢。
魏思武听了这话,故意扬眉道:
“你们觉得乏味了?”
“怎么会?魏世子特意安排的宴席,还有如此多的佳肴,我们只有高兴的份儿!”
“不错不错,还有美,咳,这位小兄弟当前,吾等并不乏味。”
徐瑾瑜:“……”
徐瑾瑜幽幽的看了一眼魏思武,魏思武方哈哈大笑:
“哈哈,逗你的!瑾瑜可会投壶?今日花园之中施展不开,他日再请瑾瑜在别院曲水流畅,打马蹴鞠!”
魏思武既然设了宴,又岂会不准备什么娱乐活动?
“多谢思武兄盛情,这投壶,我倒是略知一二的。”
徐瑾瑜斟酌了一下,如是说着,魏思武却不以为忤:
“会一点也无妨,尽兴即是。诸君意下如何?”
魏思武此言一出,众人自然分外附和,楚凌绝也不由闭了闭眼。
魏思武何时竟与徐瑾瑜那般亲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