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默念,我只是拿工资办事。
江肃没法冷静。
傅修时越是平静,他就是越是无法冷静,但程远铁了心的要劝架,他没法挣脱,只能指着傅修时,“躺在里面的是我弟弟,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我没有资格?”
“傅修时,最没资格的是你。”
“你和别人订婚,糟蹋我弟弟对你的感情,我对你客气,是因为我弟弟。”
“但你没资格获得他的任何感情!”
如果江屿出了什么事,江肃永远都不会放过傅修时。
他没办法原谅做下那个决定的自己,也没办法原谅傅修时。
傅修时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缓缓皱眉。
他和别人订婚……?
江屿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所以那天,江屿突然说分手,是因为这件事?
但他并不是真的要订婚,只是需要拿到那部分股份。
他看向病房里面。
江屿的胸口平缓地起伏着,意味着他还好好活着。
傅修时面色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舔了一下唇角的血,然后说:“知道了。”
说完,他越过江肃,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要重新回到病房。
似乎完全没有把江肃说的话听进去。
简直我行我素到极点。
在江肃要挣脱开程远的时候,值班护士赶来了。
病房重地,不准喧哗。
即使住的是独一楼的病房也不允许。
“你们谁留下来陪护?你是病人男朋友,你呢?”
护士本来以为躺在里面的病人家属并不关心他,所以这么多天以来只有男朋友留在这儿,不眠不休的,跟个机器人一样。
她进去换药的时候这人醒着,在看文件。
半夜去查房的时候这人还是醒着,在盯着人看。
有点吓人。
而且每次她进去,她都觉得对方的眼神很不欢迎自己。
“我是家属。”江肃现在并不想看见傅修时,甚至以后都不想,“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