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
怪怪的……
花朝摇摇头:“今日未见他。”她想了想,“有点奇怪。”
我瞥了眼沈缘,他脸上仍旧笑眯眯的,一言不发的将房门关上,末了,他手上拈诀,画了个跟昨日桌上一样的阵法,又往房梁上一甩。
“行了,放心聊吧。”
“今天外面听到的会是什么?”我变警惕了,“我们三个人,你最好不要乱来。”
沈缘似被我逗笑:“当然,小良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们今天只会听到你与师姐聊了一些闲话。”
“什么闲话?”
“唔……师兄心仪师姐,却求之不得,师姐烦不胜烦,寻师妹言说困苦,如此闲话,可行?”
倒确实也是事实。
我点头了:“还行。”
花朝闻言,她思索了片刻,却回头看沈缘,正色道:“我现在觉得青阳仙君也没有那么烦了。”
沈缘惊讶:“哟,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一把抓住了花朝的手:“我们的理想是什么!”
花朝用力回握我的手:“飞升,我记得。我只是觉得他没有之前那么烦了。可以忍受。”
我点点头:“记住那天晚上我们的话。”
“好的主人。”
那边的沈缘听着我们的对话,捏着下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他兀自在那方点点头,后面又摇摇头,然后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叹了口气。
我哪知他这么多表情是代表着什么婉转心思,不再管他,只回头问花朝道:“你怎么来寻我了?有何事?”
“这个陆门,真的不太对劲。”花朝道,“这里好像……死了很多人。”
我心头一寒,转念想了想:“应该是,花蝴蝶之前说过,陆青冥在的时候,献祭了三百个弟子想要飞升,后来陆北腾又说,陆门陷入了混乱,应该是死过许多人。”
花朝摇摇头:“不是那么久之前,就是最近。”
我一默,看了一眼沈缘,沈缘神色也凝肃下来,他走过来,坐到桌边:“坐下聊。”
坐了下来,花朝简略说了一下,今早她出院子时,看见了青阳,青阳与她打过招呼就离开了,然后半天的时间都没有缠着她。
花朝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她便故作散步,在陆门里走走,陆门太大,她也不认识别的路,在封印里,她去过的地方除了水榭廊桥就是那有古井的制药院子。
她想去看看那古井现在是什么模样,于是就往制药的院子那方走。
可离着制药的院子还有好一段路,她便嗅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再往前,便有人看守了,看守的人说这是陆门的禁地,没让她进去。
她打道回府的时候,顺着小道往里面瞅了一眼,正好瞅见有人出来,那人穿着白色的衣裳,是他们来陆门时,在水榭廊桥上擦肩而过的那几人的打扮。
不同的是,今日他们衣摆上染了血,不知道在院子里面做什么,那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听罢,只觉心里发毛,琢磨了半晌:“他们是在制药吗?”
花朝摇摇头:“不知道,但确实有很重的药味,但也有很重的血腥味。”
“他们……”我猜测,“难道在拿人制药吗?”
“不清楚。但那里,一定死了很多人,是人血的味道。”
“拿人献祭,炼药,陆家两兄弟,好的没学会,好似将他们爹的坏处都一学一个像了。”沈缘手指轻扣桌面,“断他们仙根,恐怕还得加紧。”
我沉默片刻然后问沈缘:“青阳是被你支去布阵了吗?”
沈缘轻笑:“我说过吧,我们小良果就是聪明。”他道,“昨夜就避过耳目去找他了,与他说了情况,让他拿着我的血去院中布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