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两个老不羞一勺烩了,把在村里的几件事着重的说了一遍,利害关系摆的明明白白,末了很无辜的摊开说问了一句,“就是因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我家和温家相看两厌,老族长拿着我姐弟俩的族档户籍不撒手,更对之前官府的赔偿一手推翻,叫我谁判的找谁说理去。”
没说瞎话啊,老族长早上的时候就是这么和她说的,不过应该没有想到,今天下午她就真的坐在县衙后衙,喝着杨主簿倒的茶水,和县令大人脸对脸坐这说理呢。
其实不用温暖说的这么详细,之前早就把她大大小小的事情,和谁家走得近,和谁家不对盘,都出过什么事一五一十打听了个清楚。
今天这样一问,也是知道温暖可能还有他们能出的上力的地方,想要卖温暖一个巧。
这位姑奶奶也真是,家里有那样硬的关系,这呆在那样的山沟沟受穷不说,还要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是烦心,难道大人物都喜欢这么玩?比较有新鲜感?
始终揣测不是温暖背后靠山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县令和杨主簿心中都在胡乱猜测。
只有温暖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神色精彩的两人,等着答案,这两位现在是啥状况,给个准信呗?
县令一时半会也猜不透温暖的意思,这是叫不叫他们出手啊,还是先留着自己消遣?
对着杨宪使了个眼色,杨宪赶忙问道,“沈夫人,您说,这事您想怎么处理,我们都听着!”
问她?还有这样的好事?
那还等什么,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我想出族,像杨主簿说的,把族档户籍归在公有册子里,至于其他的嘛,县令大人公事公办就好了,咱们大梁可是有很厚的一本法令典籍不是。”
“那……您看过几天我们赏春税的时候一起把这事处理了,时间可行?”
最近正是农家忙于田地,青黄不接的时节,大梁的新帝登基不久,体恤百姓,特别在这个时候设立了赏春税的名目,平常秋收的时候,官府会和农家收取田税充填国库,但是这个税则不是要百姓交钱,反而是给钱。
算是一大政策的改变,贴补百姓生活的好事。
算时间,确实也是这几天前后了,温暖对此早一天晚一天的还真没啥意见,反正今天这族档户籍已经到手,温良在县学报名不成问题。
“不急不急,这个我是不是可以提前拿走了?”
温暖指着桌上的册子问了一声。
杨宪赶忙把温良的那一页取下,还找了个信封规规矩矩给装好,双手奉上。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温暖谢过二人离开县衙。
果然和上次一样,沈平西坐在车辕上等着自己,嘴里还叼了根野草,靠在那边。
“弄好了?”
“好了,咱们去县学。”温暖坐在车辕旁边,和沈平西并排,车子带着他们给县学先生准备的束脩缓缓而行。
温暖看着旁边的相公把县衙里面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那小口才都快赶上说书的先生,把县令和杨主簿的小心翼翼说得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