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鱼鱼,你干得漂亮啊。
卫玄心里叫得亲呢,脸色却更加不愉快了。
便算不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也能看出卫玄的这份不愉快。
更不用说商云裳了。
商云裳当然看出卫玄不高兴,却没有送温暖。
卫玄跟她池塘里的鱼不同,送温暖是白费功夫,这使得商云裳顿时也显得坦诚起来。
“怎么了,骑主大人,你看着好似不大开心样子。”
商云裳拨弦的手指微微一顿,还假装关心似的开嘲讽。
卫玄终于收敛了他脸颊之上难得的怒色,恢复了从前温和的样儿。
“一个人要是输了,自然会不开心。便算是越红鱼,也整天想着要赢。”
他不开心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不过卫玄平时心思深,喜怒不形于色,倒是很少将脸上怒意展露在明面上。
自打当年卫玄上位,红衣卫便滋生了这么个企业文化。
卫玄意思便是大家要和平,做出礼貌待人的样子,给别人以亲切的感觉。
比如离职的兰月娥,便是这种有礼貌的人。
如此一来,对于卫玄而言,生气倒似成为了一件奢侈之事。
商云裳:“借兰月娥之手,诱人慕从云入局,借力使力,毁去漠中城声望。这法子是危险一些,若是收不住,西陲之地便乱成一团。”
卫玄:“是呀,是谁盘算这么深呢?”
大胤的密探们立场虽是一致,想法却是不同。
有人布局极深,并没有想那么快揭破慕从云。待慕从云真正牵扯已深,也不是慕从云自尽可以了结的。到时候,便算是漠中城,只怕也是兜不住。原著最后慕从云许多弟子也牵涉其中,导致漠中城彻底被毁,剩余弟子声名扫地,也都沦为流寇马匪。
这颗罪恶的果子若是成熟,滋味定是难以形容的苦涩。
不过若是如此,漠中城必会被毁,此事易放难收,西陲也未必能恢复安宁。
现在造谣传谣早一些,有益于西陲安稳,一不小心,就没办法将慕从云彻底锤死。这是大家步调不一致造成的后果,也是大胤间谍们的内部矛盾。
有人善于等待,期待果子更加成熟。有人却是顾全大局,觉得事情没必要做得那么狠。
此刻眼前两人站在同一立场,黑的程度却不一样。
商云裳和卫玄两人之间,必有一个极度凶残的阴谋家。他们凝视着对方,却是各自有些盘算。
西陲的荒原之上又吹起了大风,那样儿的飓风之中流淌一抹森森寒意,是谁也不知晓的冰冷。
西陲的阴谋掩于一派平静之下,底下的黑影却是不断窜动。
萧玉锦也回到了安阳王府,她已经不必担心嫁给慕从云了,可是心里一个念头却越发强烈。
也因为如此,萧玉锦面色有些凝重。
她面色一凝重,安阳王府便添了些猜测。
唉,小公主去了西陲一遭,如今慕从云陨落,总归死了个待嫁夫婿,难免会被人议论几句。
如此一来,萧玉锦脸上那点儿抑郁便显得合情合理起来。
萧玉锦可不知晓王府之人怎样想的,她一番犹犹豫豫,终于下定了决心。
若她仍是安阳王之女,联姻之事也无可避免。甚至于死去的慕从云,曾经也是家族为她考量的最好选择。
萧玉锦心里面,却有些自己想法。
有了自己想法,萧玉锦也没有立马硬碰硬。萧玉锦想了想,便向自己亲娘透个口风。
母妃比起父王,总是多几分柔情,也跟子女相处时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