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用手往地上一指,子兰不知所以地低下头,定睛一看——
熊午良的曲阳君铜印,就掉在泥土里,上面似乎还沾着点点血迹。
子兰身后,众多楚国将军、封君哄嗡一声,炸开了锅!
“梁鸣安敢如此!”
“太放肆了!”
“难怪曲阳君如此暴怒!”
……
舆论几乎一边倒!
子兰倒抽一口冷气!
焯!
这梁鸣,真是个煞笔啊!
须知君侯的印信,几乎就代表着封君的脸面。
就算熊午良做的千般万般不对,梁鸣也不能侮辱一位君侯的印信——这是楚国一位大贵族的脸面。
梁鸣将熊午良的印信扔在土里,可谓激起了众怒!
尤其是跟过来的一众封君,此时简直是群情激愤——
西陵君芈器怒哼一声:“一个没有爵位的竖子,也敢羞辱封君的印信?”
辰阳君芈鲤:“我等爵位,皆是祖上所传,岂可被如此侮辱?”
“梁鸣,你欺人太甚!”青阳君脸色难看。
“梁将军,今日你若不给曲阳君一个解释……别说是两条手筋,信不信本君亲自取了你的性命!?”一向以脾气火爆著称的安陆君怒哼一声……
捅了马蜂窝了!
对于这些封君来说,你可以羞辱他本人,但你绝不能羞辱他的爵位。
眼看群情激愤,梁鸣脸色煞白,向子兰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子兰心中暗恨。
自己只不过是让梁鸣将熊午良晾在营门外,杀一杀他的威风,给令尹昭雎出一口恶气……
这梁鸣怎么就自作主张,闹出如此篓子?
你看这熊午良,任由自己的铜印在地上躺着,也不伸手去捡。
分明就是逮住了把柄!有意将事情闹大!
“曲阳君,梁将军可能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无论如何,你总不该挑断他的手筋。”子兰深吸一口气,如是说道。
“此事由本帅秉公做主——曲阳君,你给梁将军赔偿些许药费,此事便就此作罢……如何?”
熊午良乐了。
我赔偿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