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昭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宴会临近结束时,楚怀王大袖一挥:“寡人的好侄儿,且先在郢都住下,等待封侯大典!”
“你是我大楚第一位因功封侯的大臣,寡人一定为你好好操办一番!”
“若是寡人的王弟在天有灵,此时一定十分欣慰吧……”楚怀王再三感慨,看向熊午良的目光十分温和,似乎在追思力战殉国的熊威。
看着楚怀王没心没肺地对着熊午良掏心掏肺,躲在一边的昭雎气得眼冒金星……
……
熊午良随行的人比较多,当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厚着脸皮睡在太子芈横的宫中。熊午良领着众人,在驿馆中下榻。
正当熊午良捂着醉酒的脑袋,在驿馆的床榻上头昏脑胀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叫骂声。
“熊午良呢?让他出来见我家小公子!”
“我家公子说了——别看他要受封甚么狗屁曲阳侯,小公子一样不怕他!”
“问问他,敢不敢和我家公子比划比划?”
熊午良听着外面隐隐约约传进来的叫声,一脸懵逼。
自己现在不说在楚国炙手可热,至少也是如日中天。
谁敢上门砸自己的场子?
钟华匆匆走进来,冲着熊午良拱手道:“主君,是令尹昭雎家的小公子昭孔,正在外面叫嚣,说要与您较量一番。”
熊午良本来就晕乎,此刻一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来叫嚣,更是提不起兴趣,连露面都懒得露面,翻个身倒头便睡。
……
昭孔,乃是昭雎的嫡长孙,年纪不大,只有八岁。仗着身份尊贵,有长辈罩着,在郢都一向横行无忌,是个不折不扣的熊孩子。
对于自家长辈和熊午良之间的恩怨情仇,昭孔作为昭氏一族的小辈,也算是有所耳闻。
尤其是‘昭雎打赌输掉祖传青铜轺车’一事,更是让所有昭氏族人引以为耻,深恨熊午良。
昭孔年岁不大,听说熊午良这个奸贼恶贼、无耻小人回到了郢都,便想看看这个无耻之徒到底长什么样子,便喊上身边几个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昭氏家兵,来到城门处等候熊午良。
结果目睹了熊午良乘坐青铜轺车,大摇大摆地回到郢都。
昭孔眼睁睁看着熊午良坐在曾被视为家族至宝的青铜轺车上,气得七窍生烟,巴掌大的小脸儿涨得通红!
回去之后越想越气!气得险些哇哇大哭!
凭什么他那么神气?
我不允许有比我神气比我嚣张的人!
直到夜色降临,昭孔的火儿也没消——竟然勒令几个恶仆陪着自己,冲到驿馆来挑衅熊午良。
如今叫骂了许久,也没人应声。
昭孔哪里受过这个恶气?指使着几个恶仆,骂得更加来劲……那几个恶仆为了讨好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当然也是拼命表现,整整喊了接近一个时辰,一个个声音都喊沙哑了。
钟华等人见是个小屁孩儿,也懒得和他一般计较,索性各自回房休息,空留昭孔和几个恶仆在院子里叫嚣。
“小公子,咱们骂了半天,那该死的熊午良也不出来呀!”
“一定是他们怕了你的大名,不敢露面了!”
“咱们小公子可是令尹家的嫡长孙,想必那熊午良被吓得躲在被窝里哭呢!”
……
几个恶仆凑在昭孔身边,脸笑得像菊花一样,纷纷拍着后者的马屁。
八岁的昭氏小公子哼哼了两句,对这些恶仆们的吹捧十分受用。见熊午良一直‘不敢露面’,感觉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