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紧盯着她,最?后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他先服软,松了手把萧沁瓷抱回床上去,问:“疼得这样难受,没喝药吗?”
仿佛他的话?就是?问的这个。萧沁瓷骤然失了力,无枝可依,此时软软靠着他也不是?难事,心神已然放松了,但手上并未松开。
皇帝没管萧沁瓷手中的银簪,仍是?由?她攥着。以凶器对准皇帝已然犯了大不敬,但他们俩谁也没去在意这个。
“喝了,”萧沁瓷仍没有解脱,“刘奉御开了药。”
他们各退一步,将方才的暧昧都心照不宣的按下去,唯对视间还有零星的火花,烫得人一颤,但在目光相触时都默契地别开眼,并不相碰。
“嘶——”萧沁瓷本想靠在软枕上,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硌到了腰间的旧伤。
是?皇帝扶她躺下时垫在她腰间的手。
“那是?什么?”萧沁瓷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皇帝身上无一处不尖锐,可他分明没有佩戴饰物。
“是?折子。”皇帝被?她拉住,抽不开身,只好沉沉盯着她,声音低哑,有绷紧的错觉。他手臂极缓慢的挪动?,想把衣袖从她身下抽出?来,却?被?萧沁瓷枕在上面的重量按住。
萧沁瓷抬了腰,幽幽的望着她:“是?折子?”
她实在有种天真和妩媚杂糅的风情,像是?什么都不懂,又像是?什么都懂了。
新雪也不是?全?然纯白的,化?开之后会有杂质;瓷器在烧制成功之前也是?淋漓的水和泥。
他垫在她身下的是?折子,那身前呢?
“是?折子。”皇帝又回答了一遍。
他终于把手抽出?来,从他袖中掉出?了一本眼熟的折子。
萧沁瓷一怔:“……陛下随身带着这个?”
她赶在皇帝之前打?开,生动?的描述比她看过的那本还要刺激:“……上下扪摸,纵横把握1……”果然是?一样的。
自己看和看着萧沁瓷看是?不一样的刺激,还要听她念出?来,皇帝险些被?她激得失了理智,含糊应了:“一时忘了。”
萧沁瓷却?不知道皇帝此时的难耐,她没看两眼便捏着折子递还给皇帝,在他接手时仍是?使了力捏着,拉扯间同皇帝四目相对:“他后面重新写的那本确实比这份要好,陛下看了我写的批注吗?”
皇帝当然还没有看。
他不明白萧沁瓷为什么会提起这个:“——没有。”
“那陛下也记得去看看我回得合不合理。”萧沁瓷终于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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