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迎秋宗的祖师现身,被到此的其余门派的大高手,三言两语瓦解的人心,迅速凝聚起来。
尤其是,那位持刀的女子,望了眼赵阙,以及他身边的中年女子。
乍然,流露出的杀气,不禁让赵阙稀罕的颤抖了下。
并不是,那面貌看不清的持刀女子,杀气如何的磅礴,且是杀气凌厉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赵阙暗道,拥有此般杀气的人,杀的人不多,但每杀一人,俱是杀心大到天上去,换句话说,持刀女子所杀之人,皆是该死、不得不死之徒。
这便有趣了。
持刀女子加入了战场。
长刀挥舞之间,人头滚滚。
迎秋宗突兀现身的五位祖师,使刀用剑的皆有,似乎离江湖一流门派,只差一步之遥的迎秋宗,快到有灭门之灾前,方才不加任何保留的,使出了真本事。
并且,迅速稳住战场之后,另有数位年轻弟子,加入迎秋宗的战团。
其中一人,面目明朗,双唇单薄,身穿墨色长衣,出剑时,大袖翩翩,月华星辉洒落在他的身上,映衬的好似明月上的仙人。
元志!
赵阙流露出的异样,被他身边的中年女子,清晰的感触到,问道:“小兄弟,你认识元志?”
“不认识。”
“哦?为何,元志一出来,你身上的气息,变的有些不一样了?”中年女子把手中的兵器,握的死死的,她心里有些紧张,迎秋宗三位祖师跟五位祖师,完全是两码事,并且,她一直在赵阙的身旁,两个心思,一个心思,是想监视,赵阙这位不速之客,另一个心思,恰当时机,鼓动这位自称从战场退下来的悍卒,参与进推倒迎秋宗的大战中。
毕竟……战场上的悍卒杀人,比他们江湖人的手段,更加的无情。
赵阙似乎不把元志当做一回事,缓缓摇头:“赵某虽是不认识元志,但,赵某的朋友,好像认识他。”
“哦?不知,你的那位朋友,与元志何等的交情?!”中年女子问道。
赵阙道:“生死之交,不过是两方必须有一个人死的生死之交。”
中年女子长出一口气,“那便好,稍后,残存一口气的元志,留给小兄弟杀。”
赵阙略一思量,干脆答应下来:“多谢。”
五位祖师加持刀女子下场,赶来的一众大高手,顿时无人出声,尽管这些人,适才嘴上说的杀气森森,细数迎秋宗的大罪,但到了,真需要他们出手的时刻,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喘了。
“他们怎么不上?迎秋宗现今已穷途末路,再不上,背水一战的迎秋宗,只怕越战越勇,在不借用山门大阵情况下,又有了天时、地利、人和了。”赵阙轻声询问。
中年女子往前迈了一步,似乎,她要杀进去。
“小兄弟,有所不知,眼下,同样并不是绝佳时机,场中的江湖人里,有一大高手潜伏,估摸着,过不了多长时间,小兄弟就会看一场经典的对决!”
赵阙闻言,往里面巡视。
诸多赶来的江湖人,和景树城其他门派的弟子,被汇合的迎秋宗之人,杀的节节败退,不仅没了方才的意气风发,而且,气势一降再降,中年女子和其余大高手,再不插手,五位祖师和数位天才弟子,再加上持刀女子,坐镇迎秋宗一方战阵,局势将会被逆转,胜局落到迎秋宗这一边来了。
“有一大高手?”赵阙疑问。
他现在的身体,对天地灵气、风水气运敏感,对于武学大高手,天极下境以上,便极难察觉了,若不然,中年女子,持剑带着杀气,到了他的背后,要不是她主动开口,赵阙都完全没有感觉,除非,她出招,牵扯到赵阙的景星麟凤,三十六颗星辰护身。
说是赵阙动用了景星麟凤的手段,体内有风水气运流转,不如说,他而今,一个人便是一座大阵,只不过此大阵,消磨掉的,则是他自余康城一地汲取的风水气运。
用大阵来论,迎秋宗的山门大阵,和赵阙的手段作比,多多少少差上一点,一座山门的护山大阵,都比赵阙从景星麟凤中,悟出的手段弱,足可见,景星麟凤的不可思议之处,实乃人间难见,把景星麟凤的经文,扔进江湖,莫说是旁门左道之辈,趋之若鹜了,就连正道人士,都得眼红的为之厮杀。
血,流到了赵阙的脚下,浸湿了他的鞋底,虽是年关刚过,和之前比,天气依旧低,他都能感到,鲜血凉的似是从九幽之底,汩汩冒出的冰血。
战场已然进入了决定的时刻。
不过,迎秋宗有了五位祖师和持刀女子的加入,战力大增,稳定了人心之后,摧枯拉朽的往前推,这下,死的,可就是来犯之敌了。
眼瞅着不断死人。
赵阙身边站着的中年女子,他瞥见,兵器虽是握的死死的,然而,就是不参战,似乎,对于迎秋宗的五位祖师,她畏之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