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面对程千叶:“若是说到识人之能,愚兄不如弟多矣。”
“那位黑袍小将,便是当初在威北侯酒宴上所见的奴隶墨桥生把?”李文广指着战场说道,“如此璞玉,当在贤弟这般的伯乐之手,方得绽放光彩。”
程千叶谦虚道:“不敢,不敢。”
韩全林眯起眼睛,干瘦的手指捻着稀拉拉的胡须:“难怪晋越侯你当初死活要和我争这个奴隶,原来是一眼就看中他能文能武啊。”
程千叶心中翻了个白眼,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打完战,不必再和这个恶心的家伙虚与委蛇。
三日后,许州城破,三路诸侯率众入驻许州,整备军资,稍事修整。
众人挑选原许州牧的私宅作为临时安置的行辕。此宅华宇轩昂,占地广阔,有一个十分大的后花园。
三位诸侯带一众亲随,各自圈占了几处院落,用于私人修整。白日里却在宅院正厅议事,十分便利。
这一日程千叶和李文广、韩全林商讨了一整日军事要务。
李文广和程千叶领军,既没有酒乐,也无容貌俊秀的侍从婢女服侍。
到了晚间,韩全林觉得十分乏味,找了个借口退出会议到园中散心。
行至一片假山丛中,正巧看见军营中训练完毕,抄近路回自己住所的墨桥生。
墨桥生着一身黑衣,猿臂蜂腰,双腿修长,行动时矫捷有力,刚训练完的脸颊上透着红晕,显得朝气蓬勃。
韩全林不由觉得心痒难耐,起了歹念,命众侍从拦下墨桥生。
墨桥生猛得见到这个人,全身都起了一股寒意。
他后退两步,发现退路都被人拦住,只得跪地行礼。
“啧啧,”韩全林绕着墨桥生踱了两步,“士别三日,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晋越侯怎么就把你滋润得这么这么水灵呢。”他掐住墨桥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墨桥生撇开头,挣脱他的钳制,双拳在身侧拽紧。
韩全林大怒,他一巴掌打向墨桥生,“敢忤逆我!一个奴隶,打了两场战,就把自己当人看了?”
他的巴掌没能落下去。
他的手腕尚在空中,像被铁钳钳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那跪在地上的奴隶,伸一手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他印象中,从来只能在他面前瑟瑟抖动的卑微奴隶,却露出一双像狼一样眼睛,狠狠盯着他。
“你,你放手,你想怎么样?”韩全林畏缩了一下。
墨桥生慢慢松开了手,垂至身侧。
韩全林摸着自己的手腕,只觉手腕生疼,他心中又惊又怒,更有一种求而不得的难耐。
他退了一步,站在自己几个侍卫的身后。
“奴隶,就是主人的财产。就算你主人再喜欢你,也只是珍贵一点的财物,只要出得起价,没有不能买卖的奴隶。”
韩全林慢慢的说,他满意的看到墨桥生的眼中流露了一点慌乱。
“看得出来,晋越侯对你比威北侯好多了,你必定舍不得离开他身边,对不对?”
墨桥生绷紧下颚肌肉,移开眼神。
“每一次眼见要到手了,你又从我手中溜了。”韩全林弯下腰,肆无忌惮的把目光在那副年轻的身体上下流连,“你这样勾得我特别难受。我非要尝一次你的滋味。”
“你乖乖顺从我一次,我就放过你。让你依旧留在你喜欢的主人身边,过你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