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为何,兄长特意派了车驾来接我们。所以他没跟出来。”姚天香心不在焉的回答。
程千叶想起姬太夫人那些含着敲打之意的话语,姚泓看向天香时偶尔升起的愧疚之色。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感。
“桥生。”她掀车帘,招墨桥生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先回去,找到公主的那个马夫,保证他的安全,不要让他出事。”
墨桥生点头打马离去。
“怎么了?”姚天香问道。
“没事。”程千叶看着车外,“我只是有些怀疑,但愿是我瞎想。”
如今箭在弦上,一切安排就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变故。
同时她也不希望看到姚天香面临这种伤痛。
墨桥生快马赶回公主府,展开轻功身法,悄然潜入后院。几经寻找,果然在马厩的草料房内,发现四五个侍卫把那个马夫司马徒放倒在地上。
为首的一人正指手画脚嚷嚷着:“动作麻利些,手脚都干净点,别一会公主回来了发现了。”
“一个小小马夫,竟也花爷爷们这些功夫。还差点给他跑了。”此人面上青紫了一块,高高肿起,显然刚刚此地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他捂着脸,呲牙咧嘴,“这么点小事要是都给办砸了,君上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余下的侍卫按住地上挣扎的司马徒。在他身上压上一个又一个沙袋,直叠了三四个,到沙袋下之的人动弹不得为止。
“行了。就这样等一刻钟。把沙袋取下,人就没气了。保管查不出死因。只当突发疾病猝死了。公主也怪不到谁头上。”
“兄弟你莫要怪我等,你一个马夫,敢招惹公主,自己也早该做好这种准备了吧。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几人围着压在沙袋下的男子,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恶毒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慢慢煎熬死去。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那领头的侍卫听得两声破空声响,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见到眼前两个同伴软软的倒了下去。
屋中出现一黑衣男子,他出腿如风,旋身一踢,顷刻间又放倒一人,冷森森的目光向着自己看了过来。
那侍卫刚喊出半句:“什么人?”
一铁拳携着破空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他面门而来。他双眼一黑,失去知觉。
……
程千叶和姚天香回到屋内,只留一二亲信,屏退余人。
墨桥生抗着一个男子闪进屋来,把那昏迷不醒的人放在地上。
姚天香脸色刷的白了,站起身来。
“人没事,昏了过去。”墨桥生跪地行礼,“多亏主人及时发现,若是再晚一步,恐怕……”
姚天香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地上面色苍白,双眉紧蹙的男子。她紧抿住嘴,双手在身侧拽成拳头,微微发颤。
程千叶探查了一下地上之人,站起身来,拍拍姚天香的肩膀:“幸好人没事。”
“我喜欢上了一个马夫,”姚天香挑了一下眉,“他长得俊,活也好,能让我开心,最重要的是,他眼中永远只有我一个。”
“母亲说他是个低贱之人,配不上我,但我就喜欢他,只喜欢他。”
司马徒悠悠醒来,咳了一声,抬头看向姚天香。
“兄长知道了此事,大发雷霆,要处死他。我抱着兄长的腿,苦苦哀求。”姚天香漂亮的左眼掉下一滴泪来,“兄长终于答应放过他,但要我嫁到鲁国去,嫁给一个和我爹一样年纪的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