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视线挪到亚伯身边。
小小的、脆弱的虫母,受亚伯滚()烫的体温吸引,蜷缩在“父亲”身畔。
“我才觉得,可以将信任交付给你,”夏天道,“我愿意与你繁衍后代,但前提是我得确保我能生存,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躺在手术台上的亚伯缓缓合拢眼皮。
当他闭上双目时,仿生人流露出的情绪彻底消失殆尽。
胸膛的开口和冰冷的面部,几乎是亚伯第一次给予夏天“非人”的机械感。
“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最终亚伯打破了沉默,他再次睁开蓝色的眼睛,“你曾经向我强调过,会对自身的生存负责。这样的决定,符合你的观点。”
只是,他胸腔内制冷泵仍然在嗡嗡作响。仅仅是手腕靠在他的胸口上方,夏天都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显然亚伯这么说,可他的机体告诉夏天仿生人并没有物理意义上的“冷静”下来。
亚伯抬起手,握住了她放置着芯片的手腕。
“情感模拟程序告诉我,”亚伯说,“我理应展现出疼痛的姿态。”
事实上,仿生人也拧起了眉头。
他再次流露出近乎痛苦的神情,深深凝视着夏天的眼睛:“可我并没有任何感觉,也不会感知到疼痛。这样的模拟在当下情景没有任何必要,但我的模拟程序拒绝了中央处理器的关闭请求。”
攥着夏天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却并不能算作疼痛。
“也许正是因为我没有感觉,无法真正的理解,因而导致了程序BUG。”
“也许……不是的。”
夏天翘着嘴角,摇了摇头。
她将芯片封口处的塑料薄膜撕开,崭新的金手指彻底暴露在外。
创世号已离开地球几十年,几十年来,能够为亚伯带来自由的秘密,始终保留在他自身体内。
不得不说,费舍尔先生真是用心良苦。
然而夏天可以称之为善意的行为,却换来了亚伯的困惑。
仿生人侧了侧头,他仰视着夏天。
“我不理解。”亚伯说。
“什么?”
夏天说,她知道他有杀死她的可能。
她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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