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道:“杜二郎,我怎么错了?”
杜启道:“我也就是有些小聪明而已,没有大智慧。涉及到茶铺的经营,已经酒楼的运作,大方向都是家父安排好的。如果没有家父,我便一事无成。我不过是一点小聪明,有些小点子,所以魏洗马说我独立自己做主,那却是大错特错。”
顿了顿,杜启又继续道:“说起来,魏洗马可能不相信。我名下的两个铺子,都日进斗金,可是我一个月的例钱,连两贯钱都没有。每个月铺子一结账,所有的钱,都被娘亲收走。自始至终,我就是过个手,连捂热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里,杜启一副叹息的样子。
这是专门打预防针,一旦李建成真要让他拿钱,那么,他可以借助郑氏来推脱。毕竟所有的钱财,在杜启娘亲郑氏
的手中,杜启想做主不可能。
这是拒绝的办法。
魏征听完后,再度皱起了眉头。
杜启这小子,实在不好对付,因为魏征接下来,就是要说太子府需要钱,需要杜启支援一二,不管多少,杜启总要给一些。
可杜启一句话,便堵死了一切。
魏征就没了机会。
魏征看向李建成,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李建成便心领神会,已经是明白了。李建成叹息道:“罢了,既然二郎有自己的想法,本太子不勉强。杜二郎,我请你来东宫,不过是听闻你聪颖,有意拔擢。你不愿意,那就作罢。”
杜启道:“太子殿下的一番好意,小子实在惭愧。小子自己的事情,不能做主,所以只能等家父返回后,再做打算。”
“可以!”
李建成没有强求,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杜启见状,识趣的告辞。
等杜启离开后,李建成看向魏征,询问道:“玄成,
杜二郎这小子,很不简单。想从他下手,并不容易。对于他,你有什么看法?”
魏征正色道:“诚如太子殿下所言,杜二郎滑不留手,处事极为老辣,甚至于某些方面,简直狡猾得像老狐狸一样。他说什么要杜如晦做主,说什么钱财不经手,都是推脱的话,是故意如此。如今想从杜启身上取得突破,却是不可能。”
李建成一脸急切的神色,询问道:“玄成所言甚是,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魏征眼中掠过一道明亮的光芒,他已经有了想法,便开口道:“太子殿下,咱们不容易从杜启身上切入,可这杜启的娘亲郑氏,却未必不可能。”
“尤其咱们府上,就有荥阳郑家的人。这,就是一个切入点,让人去找郑氏,让他安排到茶铺、酒楼去,如此,就可以达到我们掌控酒楼、茶铺的机会。”
“杜启的话,有一句说得很正确,他年纪还小。虽说酒楼、茶铺,都是他自己安排的,可是,他毕竟年幼,所以郑氏安排人去,也是有可能的。”
魏征说道:“甚至于,郑氏不放心的情况下,更是可能。”
李建成听了后,也是抚掌一笑,颔首道:“可以,这事情你安排便是。”
“是!”
魏征立刻便应下。
对魏征来说,他要对付杜启这样的小子,虽说会耗费一些心思,但魏征不觉得有多么的困难,即便杜二郎这里,不容易切入,却可以从其他的地方入手。
杜启身边,并不是固若金汤。
是可以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