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浓赶忙从元琛怀里爬起来,挺直腰背,抖了抖轻薄的纸张,不怀好意地瞥着元琛,脆声读起来。
元琛脸色越来越黑,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立刻夺了纸自己看,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写的什么玩意儿!”
“哥哥你可别生气,忍一忍就好了呀!”翁季浓将他方才说的话还给他。
元琛瞪了她一眼,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
除开每月前九日,剩下来的日子,每七日才可以行一次房,这不如让他去做和尚好了。
翁季浓看他紧紧攥着纸,手背青筋暴露,深怕他一个不小心给捏破了,小心翼翼地拿回来,软声说:“这可是嬷嬷算好的,哥哥你要严格遵守。”
与元琛不同,翁季浓觉得陈嬷嬷可真是太贴心了,虽然她不曾看懂陈嬷嬷是如何算的易受孕的日子,但嬷嬷经验老道,总是没有错的。
更何况,少年人嘛,要节制的呀!
翁季浓把纸叠好放进佩囊里,压在软枕下面。
躺进薄被里,双手乖乖叠放在腹部:“哥哥,下去灭灯,睡觉吧!”
元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这才什么时辰。
轻啧了一声,不过还是下榻将烛台一一熄灭。
元琛一上榻,翁季浓就粘过来,抱着他的腰,腿往他身上跷。
元琛脸更黑了。
软软的一团,暖香馥郁,元琛有些蠢蠢欲动,手掌贴着她的腰肢暧昧的轻抚。
翁季浓挺着腰,撅撅屁股,躲开他的手掌,鼓起腮帮:“哥哥,你不听话。”
“你忘啦,今天是十五日,还有七天呢!”陈嬷嬷把日子都给她们安排好了。
元琛暗骂一句,心里委屈,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满地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手也不老实地往下摸。
翁季浓笑兮兮地和他闹开。
“阿郎,夫人为了身体着想早些睡。”这时外头回廊间传来陈嬷嬷的声音。
两人顿住。
翁季浓笑声卡在喉咙口,看着元琛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忍不住“噗呲”一声,哈哈大笑。
糊了元琛一脸的口水。
陈嬷嬷在外头又咳了一声。
翁季浓弯着眼睛,捂住嘴巴,伸着胳膊探到榻旁的小几上摸了她的绢帕,乘着月光,帮元琛擦着脸,虚着嗓子悄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他方才的表情太好笑了。
元琛闭了闭眼,拿过她的绢帕丢到帐幔外,翻身躺回去,把翁季浓的小脑袋压在胸膛,冷冰冰地说:“睡觉。”
明晃晃地气急败坏。
翁季浓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吃瘪就觉得很好玩儿,咬着手指防止自己笑出声,细弱的肩膀颤抖着。
元琛忍了忍,且让她笑着吧!
往日里都是大鱼大肉的吃惯了,连着三日都食素元琛岂能忍得住。
这夜,翁季浓坐在妆匣前,忽然就被刚从净房出来的元琛腾空抱起,丢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