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曦嘴角抽搐了下:好嘛,家里来客人了,主家两个人都不在家。
不过这是一个机会,她真的不想学什么唇语,还要用佛经来做例,她都要睡着了好吗?
她转身进去对仓央嘉措说明了情况,仓央嘉措也不为难她,道:“是,但贫僧相信福晋与佛有缘,有一天定会回来的。”
漪曦心虚道:“上师谬赞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她答应温宪公主不过是觉得帅和尚很有趣,但是要一直谈论佛法,她是不愿意的。看戏不香吗?尤其别人已经送上门了。
温宪公主刚更衣回来,见状忙道:“四嫂,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漪曦拍拍她的手,笑道:“不要紧,时辰还早,你在这里先玩着,等玩够了再回来。”
她看得出来温宪公主这几日很高兴,她跟着回去有可能听到别人的阴阳怪气,何必呢?
温宪公主也知道各方盯着她的婚事,包括她的兄弟们,不是每个兄弟都像四哥和十四弟一样为她着想,更多的是想拿她在朝堂上博弈。
可她也不能总让四嫂和四哥为她操心,自己却心安理得地躲在后面。
她摇摇头,坚定道:“我和四嫂一起回去。”
行吧,那就一起回去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回到院子皇太后住处,漪曦一看,不由得乐了,呦,还真热闹。
她走进去给皇太后行礼,道:“对不起,臣妾回来晚了,还请太后娘娘及各位弟妹恕罪。”
皇太后哈哈笑道:“不要紧,你都安排好了,我们又不是没有嘴,吩咐下去就办好了。”
十四福晋附和道:“是啊,四嫂,你太厉害了,你出去了,家里还安排得井井有条,等有空您能不能指点指点我,让我也学点本领?”
漪曦心道:十四福晋对她示好,也不知道十四阿哥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夫妻俩政治立场却不一样,是有意还是无意呢?还真是有趣。
不过她承她的情,笑道:“十四弟妹过奖了,我不过是比你痴长几岁,见得多了罢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随时可以说给你听。”
八福晋轻笑道:“不亏是亲妯娌,十四弟妹往日也不见得来请教我啊?亏的我们家爷还总把十四弟带在身边指点呢。”
十四福晋脸色一僵,心中把十四阿哥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恨不得把他脑袋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八阿哥把他当跟班,九阿哥看不惯他,他还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们,也不嫌寒碜。
他们男人自己跟着就算了,竟然还要她奉承郭络罗氏,凭什么呀?看郭络罗氏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她都看不惯,大家都是贵女,谁比谁高贵啊?
尤其她是后来加入的,郭络罗氏时不时就吩咐她干这干那,就是想让她送投名状,展示自己的优越感。她们遇上四嫂时,她都恨不得让她直接怼她,她才满意,是不是有毛病?
她就不干了,看看老十四能把她怎么着?
她正想开口怼她,漪曦开口调笑道:“哎呦,瞧瞧八弟妹,不光老八的醋要吃,这会连十四弟妹的醋也要吃,莫非八弟妹想开个醋坊?”
说完不等八福晋发作,就转头和皇太后说起与温宪公主听佛经心得。
八福晋有气发不出,气得脸通红,再看看周围,九福晋、十福晋垂头在喝茶,她总觉得她们嘴角都是翘着的,而十四福晋更是笑盈盈的。
可恶,定然都是在笑她!
她哪里比乌拉那拉氏差了?凭什么大家都说她贤德?骂她嚣张?
越想越气,可是皇太后在,她也不敢乱发脾气,只能自己憋着了。
漪曦余光瞧着八福晋的神色,笑得越发开心,道:“太后娘娘,西藏的活佛还真是不输中土的得道高僧,听他读佛经,都觉得心灵受到了洗涤。”
她自然是胡说八道的,不过是投皇太后所好,反正后世心灵洗涤文多得很,她可以不重样说三天。
皇太后点头道:“嗯,哀家也有这种感觉,每次听佛经,都觉得心里很宁静。以前太皇太后说起其中经义,那时哀家还有些不懂。可等哀家懂了,太皇太后却不在了。这就是汉人总说的,子欲养而亲不待吧。”
她以前为先帝偏袒董鄂妃伤心,为自己不是先帝眼中真正的皇后而愤怒,那时太皇太后告诉她,要平心静气,总有一天她想得到的总会得到的,她会比董鄂妃更有福气。
她让她念佛经,可是那时她哪里读得进去?不是为了讨好她而囫囵吞枣、溢于表面罢了。
等她真正明白太皇太后对她的好时,太皇太后却崩逝了。
这话题有些沉重,老太太眼眶都湿润了,漪曦立即转移话题,道:“太后娘娘如果喜欢听,那就吩咐下去,让仓央嘉措每天来给你讲经就是了。”
免得总缠着她和温宪公主。
皇太后心思流转,很快笑道:“那倒是不用了,他在寺里也有自己的事情,再说很多人冲着他来,岂能不让他渡几个人?”
八福晋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立即道:“听说仓央嘉措上师亲口说四哥四嫂佛缘深厚,这几日你们又都在和平寺研读佛法,莫非他真的想把你们渡去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