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雍亲王府中有了嫡子也就热闹了几天,众人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毕竟京城有些亲王六十岁还在生子的,再说皇上快六十了不也有皇子皇女出生吗?
反正这些都比一个亲王嫡子更引人注目。
外人不关注,可是四爷府内的人却不能不关注,这可是关系到她们的切身利益,尤其是有孩子的女人们。
耿氏看着弘晨和弘曆、弘昼尽情玩耍,侍婢们都在身边看顾着,才回头对钮祜禄氏笑道:“钮祜禄姐姐,爷都快一年没有回府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阿哥们想阿玛呢。”
钮祜禄氏笑道:“耿妹妹,和我说无用,你自己和福晋或者爷说呀,我只是一个侧福晋,福晋只嘱咐我管好府里这块就行了。别的我可不敢插手。”
想让她冲锋陷阵,呵呵,耿氏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比耐心,她有自信绝对不会输谁。
听到钮祜禄氏的话,耿氏一噎,虽然知道钮祜禄氏难缠,可是是不是对她太不客气了?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官高一级压死人。本来以为爷升了王爷,应该再提拔一到两个侧福晋的,谁知爷和福晋压根没有提起,也不知道是爷和福晋,谁不想提。
哎,她真是时运不济,要是当初她和钮钴禄氏一样安分点就好了,她已经看出来了福晋最喜欢安分守己的人。
即便面子上装着淡泊名利也可以啊,可惜当初她当初想岔了。
后悔来不及,如今就更不能动了。只能劝别人动了。
她叹道:“钮祜禄姐姐,您可是我们现在府里唯一有诰命的人,我们不找您找谁啊?再说还有四阿哥和五阿哥呢,尤其是四阿哥如此聪明,您就一点不心疼?”
她当然心疼,想比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她的弘曆已经显露出聪慧了,为什么爷就是看不到呢?
可是无论她心里多么怨怼,对身边的人她都不愿意露半分端倪,更加不要说在耿氏面前了。
她微微一笑道:“四阿哥是爷的亲生儿子,他肯定自有安排。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呀。”
“耿妹妹,再说,你们也不要拿诰命来说事。府里只有一个女主子,那就是福晋。其他的姐妹之间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你们只管去办。”
“只要不乱了府中的规矩和我的职责之内的事情,其他的我是真的管不了,还请耿妹妹见谅。”
耿氏心中有些生气,道:“钮祜禄姐姐,现在姐妹们都以您为马首是瞻,您怎么能一推二五六,什么都不管呢?那姐妹们怎么办?”
“再说以前我们不是说好共同进退吗?我愚钝,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来找姐姐的。姐姐您有什么办法,只管吩咐,我一定听您的话把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钮祜禄氏心里冷笑:这么多年,府里的人有几斤几两重谁心里没有点数?呵呵,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白莲花呢?
面上却故意求饶道:“哎呦,耿妹妹,你就别笑话我了,你要是愚钝,那我不是更蠢?至少当初爷可是独宠你好几个月呢。”
“我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你就别再逼我了。”
看耿氏还愤愤不平地想唆使她,她看了旁边侍婢都站得有些远,索性低声道:“而且什么共同进退?我还为妹妹争取到孩子启蒙的机会,妹妹呢?又做了什么?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向前冲吧。”
她已经表示了自己的诚意,可是耿氏呢,只想躲在她身后沾光占便宜,遇事就让她做筏子?这是把她当傻子吗?呵呵。
听到这话,耿氏一时语塞,去年年底爷特别忙,永福苑又不见人,她着急弘晨启蒙的事,就找钮祜禄氏商量。
其实弘曆弘昼和弘晨差不多大,如果她耐心点,就该钮祜禄氏着急了。可是她又怕钮祜禄氏私底下行动,落下弘晨。
毕竟钮祜禄氏是旗人,又是侧福晋,谁知道爷会不会区别对待?或者因为她一直跟着福晋,要是福晋故意像对待弘昀一样对待弘晨呢?
李氏死了,她还在呢,可受不了她的儿子受这委屈。
想来想去只能去找钮祜禄氏,也不知道她怎么操作的,她只知道她去见了福晋几次面,然后这事儿就敲定了,甚至连启蒙的先生都找好了。
她只能认下这个人情,现在钮祜禄氏说起这件事,她也没有底气。
只能咬咬牙,道:“那我再寻思寻思。”
看来钮祜禄氏是打定主意不准备出头了,可是她出头要是得罪了福晋,连累了弘晨,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所以她还是得想办法让别人出头才是。
可府里的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比如武氏,滑不溜手,把弘时护得密不透风,就好像真是自己生的一样。
要不然她的身份资历最合适。
她心里哼哼:到时候她倒要看看,等弘时长大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看武氏的下场会有多好?
张氏呢,被弘昀的死吓破了胆,连院子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