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知道的时候他虽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他们的风俗,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完整无缺地回到家乡,他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当然也是在暗示代表他先前开始让人去勾引雍亲王妻子的想法,雍亲王那可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一怒之下把他们所有人都变成太监呢。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身子一紧,心里暗暗决定,绝对不能在大清惹事,反正印度已经有足够多女人等着他们怜惜了,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代表听到这话,也怔住了,随即也后怕起来,道:“那就暂时别暗示他们了,等我们走了以后再说。”
这就是服软了。
代表主动申请来到大清贸易谈判就是想把这笔生意做成,然后得到更多的股份,自然不想得罪雍亲王。尤其大清的规矩还这么凶残。
如果传教士真的惹出麻烦,雍亲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再想一想他那个有大炮的船队,代表顿时头皮开始发麻了,要是他一不开心去了东印度找他麻烦,董事们绝对不会保他的。
想到这里,他严肃地再次嘱咐一遍:“今天我们的话不许外传,这是机密,听到没有?”
只要代表不惹事,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
胤禛还不知道东印度公司打过漪曦的注意,要是知道了,肯定如他们所愿,把他们都变成太监。
他现在正在和五阿哥、十三阿哥等幕僚们讨论后续东印度公司的事情
东印度公司果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而且三天后就向十三行提出辞行。
五阿哥不高兴道:“先前果然就是在糊弄我们,又想得利益又不想出力,夷人就是脸大。”
十三阿哥笑道:“也许他们先前在印度吃了甜头,就觉得我们和印度也是一样的,容易被征服罢了。”
又对胤禛拱拱手,赞叹道:“幸好四哥和四嫂有远见早早组建了商队,我们才能知道他们的底细。”
尤其四哥眼光远大,要不是他组建了航海司,出去长了见识,说不定他们还真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即便不是现在,五十年,一百年后呢,大清会不会被这些夷人欺负呢?
一想到这里,他就脊背冒冷汗,更觉得以前的怨怼太可笑。
相比四哥,他的眼光太过短浅,心胸太过狭窄,难怪皇阿玛说他只看到针尖点的东西。
他决定以后更加忠心地为四哥办事,也贡献自己作为爱新觉罗一份子的力量。
胤禛摆摆手,道:“我们还差的有点远。我们的水兵完全没有海上作战的经验,难道我们要靠商队去对付那些夷人吗?”
“而且我们能侥幸赢了两次,也是因为海盗们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只看到有大炮就心生胆怯。”
“要是他们知道我们船上面根本就没有多少将士武人,他们会不会拼尽全力的来攻击呢?到时候商队还能抵挡得住吗?”
众人沉默了,说起水兵,他们其实只有一个福建水师。打完台湾之后,因为朝廷缺银子,还裁减了不少。就这么点人,这么点船,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过海上那么多的海盗呢?
五阿哥先开口道:“四哥,难道你想重建水师吗?只怕皇阿玛不会同意。”
四哥接手户部后,虽然把以前空空的国库变得渐渐充盈起来,可是皇阿玛花钱越发大手大脚了。
今天赏赐这个,明天赏赐那个,还不许抄贪官的家,四哥再会搂银子也架不住这种花法呀。
据他估计,建一个水师的银子,国库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而且这几年皇阿玛对他们这些皇子说发的戒备,四哥这是公然要建立自己的兵力。皇阿玛岂能不防范?一个不小心,只怕把现在的大好局面都弄没了,让老八捡了漏,他们都不得呕死?
胤禛正色道:“我会向皇阿玛上奏折的,我们经历过夷人的强大和贪婪,他们又如此觊觎大清,只怕会不停发展兵力。敌人在准备,我们怎么能置之不理?”
“你们放心,这个奏折我一个人担着,大不了我会申请领着水师在海上监视夷人并拱卫大清。”
他的意思是说,他宁愿不要皇位,也要水师吗?众人顿时大惊失色,七嘴八舌的劝说出来。
五阿哥噌地起身道:“四哥,不如我来写奏折,你如果相信我,就把水师交给我,我一定随时听从您的命令指示,绝对不会背叛,否则我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这么毒的誓言让众人又惊了,不过幕僚们倒是同意五阿哥的话。反正五阿哥并没有夺嫡的希望,掌控水师身份也够。
胤禛安抚地虚抬了一下,示意众人坐下,道:“五弟,我要是不相信你,今天就不会叫你了。”
“而是这件事必须我来上奏,亲自和皇阿玛说,其他的人只怕没有效果。”
而且正好让老爷子看看他不要皇位也无所谓,真以为他就在那张龙椅上吊死了吗?
他退路多得很,要不是为了大清将来,他早就去海外了好吧。
不怪他生气,先前三阿哥和八阿哥趁他不在,穷追猛舍的攻击他和他的人,要不是老十临时倒戈,只怕连老七和老十八都得连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