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粱种出来不能填饱肚子,一般人是不愿意种的。所以饴糖大规模生产,最主要的是解决原材料种植问题。
这可有得讨论了。
胤禛懂得也不多,经常被漪曦问住,只能苦笑道:“等我问问相关方面的人,看看相关方面的书,再回答你的问题吧,现在我的确不知道。”
漪曦安慰道:“是臣妾太着急了,爷不要放在心上。”
然后想了想,主动提及弘时、弘昼,道:“臣妾接到了十八弟的信,知道了三阿哥和五阿哥帮了弘昳,这次回去把他们接过来和弘昳玩一玩吧,也增进下他们兄弟的感情。”
这几年的观察,她对弘时和弘昼印象不错,再说武氏兢兢业业地守好府中,也该给她奖励。
而弘昼,可以用他来牵制钮祜禄氏。
当然如果弘时和弘昼真对弘昳不利,她可以随时翻脸。
胤禛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不愿意见他们就不用见,不要勉强。”
然后拉起她的手,道:“过去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是将来我可以保证让你随心所欲,只要你开心。”
看他说得认真,漪曦平静道:“臣妾不勉强,李氏已经化成了尘土,弘时也没有出格,到底是爷的孩子,弘昳的亲兄弟,臣妾也愿意给他们机会,剩下就看他们自己了。”
看着胤禛感动的样子,她继续道:“不过臣妾暂时不想见弘曆和弘晨,请爷见谅。”
弘曆心机深沉,弘昳目前对付不了,索性绝了他的见面机会。
弘晨和耿氏一样是墙头草,又自私自利,这样的人别指望他真情实感。
所以这两个她一点都不想见。
胤禛点头,道:“我理解,你按照你的想法办吧,如果弘时和弘昼出了问题,你也随时可以处置。”
这等于给她处理阿哥的便宜权利,非常信任她了。
漪曦起身福福身,道:“谢爷恩典。”
他愿意给,她就接下,涉及到弘昳的安全,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郎世宁等人知道雍亲王一行已经走了的时候,已经两天后了,他们不知道他的行车路径,即便追上去也没有用。
只能沮丧道:“怎么办?我们自己去京城吗?人生地不熟,还语言不通,要是走错了怎么办?”
他们的前辈又不是没有走错过,本来应该向北,可是却走到蒙古甚至西藏那边去了,再返回来,又气候不适,有没有命在还两说呢。
郎世宁坚决道:“可我们在广州也没有用,你看这几天广州官员都见不到了,更加不要说允许建教堂传教了,所以我们必须去京城,哪怕要走上好几年,也不绝对不能退缩。”
也不知道雍亲王和广州官员交待了什么,或者和东印度公司的谈判不顺利,迁怒他们,反正他们如今连传教都不允许了。
传教士们面面相觑,有人沮丧道:“我有点想回家了。”
郎世宁看着他,道:“约翰逊,你可以留在广州,等有船的时候你就跟着他们回家吧。要是遇到我的父母,请告诉他们,也让他们不要担心,我一定会为了我的理想而努力的。”
约翰逊打起精神道:“朱塞佩,不,郎世宁,那就祝你好运!很可惜我们不能一起奋斗了,等回到家乡,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带给你的父母的,也会经常照顾他们的,你放心为了你的理想而努力吧。”
郎世宁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感激道:“谢谢你,伙计,祝你一路顺风,有空给我写信。”
“现在大清的商队经常来往于海上,找到机会让他们带一封信给我就行了。如果我有空,也会让他们带东西给你的。”
有个人和约翰逊一样,要回到家乡,于是传教士们分成了两批,一批回家,一批继续北上。
八阿哥府。
九阿哥脸上阴沉道:“我接到消息,老四他们已经快到直隶了,没有想到老四他们竟然不走官道,还装模作样弄一群人骗我们,这会再有动作只怕已经晚了。”
八阿哥很想说难道不是你故意没有使力吗?
老九的生意遍布各省,他就不相信他一点都没有发现端倪。况且还有他一母同胞的老五在。
看起来哥俩决裂了,谁知道他们俩是不是像老四和老十四一样,面不和心里却是惦记着对方的。
先前老九一说要对老四不利,老十四可是激烈反对,当然也有可能是老十四现在翅膀硬了的缘故。
不过到底没有质问,他已经失去老十,不能再失去老九了。
沉默了一会,他安抚道:“不要紧,目前非常时期,九弟,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要是被皇阿玛发现了,那可是不得了。”
皇阿玛如今主张仁政,贪官污吏都舍不得杀,更加不要说儿子了。
九阿哥后悔道:“早知道老四他们走的是山路,就更好操作了,如果他腿摔断成了瘸子,以后也没有机会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