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题目大多涉及到高一的知识,有些难度。
宁酒把事情抛到脑后,边思考边在草稿本上推算公式。
昨天聚会烧烤的时候,她的身体轻微不舒服。
她抱有一种侥幸的想法,以为很快就缓解了。
而到了第二天,这股不舒服至今没缓解,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跟故意折磨人似的,一点一点加重。
身体放松没事干的时候,还能接受。
一到需要动脑子,她的脑袋就开始罢工,越来越昏沉。
集中注意力放到等比数列的公式上,脑海里似乎冒出一块黑板擦。
刚浮起的知识点,被它无情擦拭干净,不留一点痕迹。
她努力写了几道选择题。
夏天教室闷热,同时开了空调和吊扇。
被冷风长时间的吹,她搓了搓胳膊,越来越觉得冷。
时间不知不觉划过,离考试还剩最后十分钟。
她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挂钟,快速预估了下做题的速度。
等下课铃声响起,严仲东宣布:“放笔,收试卷。”
宁酒奋笔疾书,在最后的关头,拼尽全力写完最后大题的答案。
两张试卷传到她这里,她将自己的试卷盖在上面,同学们依次传递到第一排。
严仲东整理成一叠试卷,拎起保温杯走出门。
宁酒眨了眨涩痛的眼睛。
坐在一旁的同桌,拽了拽她的袖子。
宁酒托着沉重的下巴:“怎么了?”
同桌简慧捂着肚子,苦兮兮地说:“早上赶时间,我没吃早饭,快饿死了。宁酒你能陪我去一趟小卖部吗?”
小卖部离这座教学楼挺远,来回赶路至少五分钟。
宁酒犹豫了一下。
简慧坚持不懈地晃了晃她的胳膊:“求你了。”
宁酒只好点点头:“好吧。”
两人跑到小卖部,又以火速的脚步奔向教室。
清晨的光线明亮,空气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宁酒跑太快,气喘得非常厉害,小脸通红。
简慧也一样。
不同的是,她过了片刻,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而宁酒浑身无力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没精打采。
第二节语文考试即将开始。
简慧用手肘碰碰她,眼神担心,“你还在喘,没事吧?”
“没事。”宁酒努力平息急促的呼吸,“暑假我太久没运动了。”
简慧点点头,没太当回事,以为她确实体力没跟上来。
顾暮迟靠在椅背上,盛文斌还在扯上节数学课的事。
他不耐烦地支起腿,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清晰有力的指骨间夹了一支黑笔,转个不停。
而当宁酒回到座位。
盛文斌的嘀咕成为背景音。
她们小声的对话,清晰地传达到他的耳膜,顾暮迟从语文课本中抬起头来,用笔盖戳了戳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