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愿意,只要她随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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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路轸还有一个需要见的人。
单机象棋玩多了也无聊,但是和别人线上一起玩,路留青难胜一场。
思来想去,犹豫着要不要给自己找个老师,正纠结着的时候,助理过来敲响了病房的门:“小路总来了。”
路留青眼睛还盯着平板看,脸稍稍偏向助理站的方向:“他怎么来了?”
助理也不知道,但是把总部白天汇报过来的信息说给路留青听:“上午的时候一切正常,下午的时候林小姐带了一些下午茶的甜心饼干去了总部,她和小路总两个人在会议室里没有聊多久的天,随后林小姐就离开了。小路总把林小姐送出了总部,接着又去了总部对面的咖啡店。”
将助理口中的话放入脑中一张类似于蛛网一般的信息库,将零碎的信息与闹钟数据库组织在一起,路留青猜得七七八八了。
“我不是叫你过两天去林家吗?你去了吗?”
助理:“我原准备后天去。”
“你明天就去。”说着,路留青叫助理把路轸叫进来。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那逢场作戏的氧气面罩挂在一旁看上去孤零零的。推门进去时,平板里传来模拟的象棋落子的声音,还伴随着系统女生甜美的“炮——”。
病床上的人没有分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语气有点敷衍:“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告诉爷爷,关于结婚的人我已经有了选择了。”路轸顿了顿,摆出自己的诚意,“我也愿意去国望。”
路留青微微眯起眼睛:“为了她都愿意去国望了,看来你很喜欢她啊。”
“没有。”路轸神情没有任何一丝变化地说着违心的话,就像是在和路留青汇报工作一样,“只是不想……”
路轸说到这故意一顿,勾了勾唇继续说:“爷爷身体好像不太好,我怕我和林小姐结了婚之后,她总和您说夫妻的事情,让您多操心。”
路留青呵了一声,明摆着说林姝彤是他的眼线。
将老爷子的怒气点上来了,路轸摆出自己的诚意:“我可以帮你处理掉傅叔叔。”
病房里一瞬间陷入死寂,路留青一愣,随后看了眼站在病房里的助理。他将手里的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助理有眼力见地将病床摇起来。
路留青放长线:“我可没有说过你傅叔叔碍我的眼,他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国望。我感激他还来不及。”
路轸没有戳穿,路留青大半辈子都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将手下的公司做到现在这个规模,就路轸的伎俩他一眼就能看破。
而和千年狐狸一起唱聊斋,不过是跟着一起装糊涂。
“我举报傅望的时候,导致傅叔叔手下的‘简·居’还有国望的股价都跌了,但我听说傅叔叔一个远房的亲戚在国望股价下跌的时候买入了。不久前您住院,这个人同样也买入了总部的股票。”说着,路轸脸上突然多了一抹笑容,“傅叔叔一直没找我麻烦,一是傅望的罪证已经板上钉钉,二当然是有爷爷保护我,三嘛……傅叔叔是要维持表面稳定还是希望股价下跌……”
说到这里,路轸不再继续,这些事情他知道路留青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而路轸多此一举说出来,不是为了给路留青解释,只是为了告诉路留青,他也知道这些事。
“当年我送给傅家百分之二十的国望股份算作你爸爸娶傅丽华的聘礼,后来你爸爸出轨,你妈妈又怀了你,我就又给了傅家国望的股份,还提拔了傅万进算作我们家的赔礼。但我已经规定了他不可以有私下购买股份的行为。你爸爸去世之后,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渐渐放权给他,让他在国望站稳了脚跟。哼,现在他权利握久了就忘了国望原本是姓路的。”路留青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脸闪过一丝狠厉,“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我的心血去玩脏的,现在太多人觉得国望姓傅了,他可以死一万次,我的心血不能因为他被毁了。现在,确实应该踢他出局了。”
说着路留青看向路轸,似是询问,但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能办到吧?”
路轸垂着眼眸,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能。”
“娶她吧。”路留青挥了挥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继续开始下象棋,“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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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红本子拿到手里了,温泱还有点不真实感。昨天她才和妈妈哥哥扯谎说自己和路轸开始交往了,结果今天就领证了。
内页是她和路轸的合照,还有他们俩的名字等等的信息。
他穿上了先前丢在车里的西服外套,将手里的结婚证都交给了温泱保管。
今天正好沈宓出院回家了,时间也不早了温泱不打算再去开店。在民政局门口准备和路轸分开,他没走:“结婚第一天总不好叫你打车回去吧。”
“你不上班吗?”温泱记得今天是工作日。
路轸上了车:“不差这么一会儿时间。”
从民政局开车回温泱现在住的地方还有一大段距离,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陪护睡得也不好,明天早上很早就醒晚上也睡不着。他开车很稳,温泱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打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