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卿卿,你也来,快——”
印丘先生脸色巨变,淞?他没记错的话,常跟李春寻出入的人里,有常家的常淞?
蛇鼠一窝!
还不止呢。
“伯美,快来看,这是不是你最喜欢的‘晕色黄娇’——”
众:特么——好好的诗文。
李尚书脸色铁青,已经跑下来,踏进水里。
李春寻紧抱石头:“小湛儿,小湛儿——”
“李春寻!”
李尚书老脸一白,本能的恐惧让他拿起手边能拿起的东西,狠狠砸下。
一声既脆又沉闷的动静,学子们齐齐打了个哆嗦,看着李春寻跌落在水中,仰面朝上,溪水流经他身边变成红色。
出人命了!
被掐住嗓子发不出一声。
李尚书瞬间苍老十岁一般,颤巍巍抬头看印丘先生。
大长驸马的脸黑沉如雷暴前夕,双手交握捏在一起,青筋暴露。
盐阿郎看得分明,心头寻思开,小湛儿是谁?难不成是这老头儿的儿子还是孙子?李春寻那畜生叫喊别人的时候他还背着手呢,一叫那什么小湛儿,他伸出手来仿佛要掐死他。
啧,管他呢,看来李春寻是讨不了好了。
好戏已经看到,盐阿郎不欲多留,从大树的另一面悄悄摸下去,快步走向自己认为对的方向。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他原路返回两人住所,两人正好补好了作业。
盐阿郎利落的脱下郑兆枫的衣裳,按进洗衣的大盆里,用桶提了水缸里的水没过。
“我得走了,你立即将衣裳洗出来。”
郑兆枫不由紧张:“你做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怕你衣裳沾到什么,赶紧洗了吧。”盐阿郎对郑兆棉道:“他死定了。”
郑兆棉一颗心呼啦绽放,想笑,又想哭。
知道这不是打听详情的好时机,让他快快离去。
“这些东西,你拿去带回我家。”
做戏做全套。
盐阿郎背着东西,出了外院,交回腰牌。
没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