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自幼身体就很好,可生凌哥儿时却生得十分艰难,勉强生了下来也坏了自己身子,她想到她孕时吃过那么多曾氏做的汤汤水水,还有顾柔整日往她那里跑,她在顾府身体越养却是越差,可是和离回来后没多久就痊愈了。
说她的难产和“体弱多病”和顾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万不敢相信的。
所以这几年来她一直在学着很多东西,还有寻找着稳妥可行的退路。
至于梁大公子梁衡,与其说是去相看。。。。。。其实有什么好相看的?
两家根本就是世交,她幼时都不知道见过他多少次的。
她见他其实主要是有事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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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侯府,轩和院。
顾云暄难得的照了照镜子。
许久没刮的胡子刮了,一身黑衣也换了,换成了一套宝蓝色织金暗纹的锦衣,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原先那种暗沉沉的杀气和戾气没有了,却是添了好几分的贵气和英气。
但到底和三年前还是不一样了。
这几年他在战场上风餐露宿,原先的白皙俊美晒成了玄铁一般,眼神中的凌厉也再难以用慵懒和不羁掩饰,线条也变得冷硬无比。。。。。。他甚至再装不出曾经纨绔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冷着脸才是常态。
虽然他自己觉得这样很好,但却也记得,她是喜欢他原来的样子的。
三年。
从他和她和离,然后去了战场,到现在已经三年一个多近两个月。
他对她。。。。。。
在遇到她之前,他以为他对女人无感。
遇到她之后,他才知道,那只是因为那些美人没有一个能打动他而已。
而他看到她,在她好奇的看着他,然后粲然一笑的那一刻,他就仿佛第一次看到他的墨曜一般,突然就想占为己有。
墨曜是他的剑。
所以他便娶了她。
不管多少人反对,不管那位怎么发脾气,他还是坚持娶了她。
做这个决定,他也从来没后悔过。
想到他们的初识和婚后的那几年,他的神色总算是软和了些,嘴角也不由得往上扬了扬。
墨五进来,就看到了自家公子那往上翘的嘴角。
他心头跳了跳,想到自己要禀报的话和事,就有点头皮发麻。
很明显自家公子这番孔雀。。。。。。般的打扮,那是要去见二少夫人的,他能跟他说二少夫人她,今儿个并没打算出门吗?
除非您去阮家,否则就是晃荡一整天,也是“偶遇”不着二少夫人的。
墨五心惊胆战中,顾云暄已经转过身来。
他看向墨五,道:“今日少夫人带玄凌去哪里游玩?”
墨五的心一紧。
但要禀的话总还是要禀的。
他顶着头顶上的压力,道:“公子,今日武渊会带小公子到沅河游赏,中午会在聚仙阁用膳。”
武渊就是教习凌哥儿武艺的师傅。
阮觅能给凌哥儿寻得这般合心意的师傅,当然不是阮觅运气好,瞎猫碰到死老鼠,而是武渊根本就是顾云暄安排了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