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却招手叫她,“三宝儿,过来。”
桐桐只能坐过去,“路上颠簸,我们还担心您和祖母的身子……”
“硬朗着呢。”老爷子掰开孙女的手看手心,“瞧瞧,都是膙子。”然后还跟黄家人炫耀,“女官难做!能做女官的姑娘,那都是英雄。肯定是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了!我家三宝儿不爱说话,可当真是个能咬牙吃苦的人。”
那是!那是!
老爷子就爱听人家这么恭维,觉得□□耀了。
金伯琼解救了妹妹,递了松子,“你给祖父剥松子。”省的被这么拉着不自在。
桐桐坐在边上,乖巧的剥松子去了。
林大伯就小声的问:“那金家这是要造反呀?”
桐桐‘哦’了一声,“不是!就是疑似有嫌疑,仅此而已。”
“疑似?就是不确定。嫌疑?就是没证据……那就把人抓了?”
桐桐‘嗯’着,手里剥了松子出来,“没事,关几天。”
林伯琼还纳闷呢,“你那衙门连个牢房都没有,你把人关哪了?”
“找个屋子塞进去就完了,我还能给他关哪去?”
“那要是出什么事了呢?”
“你觉得能出什么事?”
“要是死在你手里或是……”
林宪怀轻咳一声,“伯琼,去给茶壶续点水。”
林伯琼愣了一下,“我担心的不对?”
桐桐没法在黄家人面前说别的,只能道:“大哥考虑的对!但是,一则呢,活着的金双城作用更大,都盼着他好好活着;二则,他死在我手里,除了我倒霉,再没别的。可我一小小的从六品,谁冒险用这法子陷害我,犯不上。”
“那要是金镇北舍了这个儿子呢?”
桐桐:“……”我的大哥呀,你到底把朝中这些大佬当什么了?
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槐花在外面禀报:“三姑娘,金家来人给您送了一封信。”
桐桐就起身,朝外指了指,“那我就失陪了,有些公事要处理。”
随意!随意。
桐桐一出去,林老爷子就看了自家这大孙子一眼,然后又看儿子:你觉得叫伯琼继续当官是好事?
林宪怀继续给老爷子剥松子:是啊!叫伯琼继续当官,迟早会成为叔珩的累赘。这次就有人想陷害,就伯琼这性子,真不一定看的住。
他就琢磨:哪个地方不打眼又不惹乱子,最好是结交的人都单纯。
思来想去,还真叫他想起个地方——求真馆!
这个地方曾经极为显赫,但现在是个混日子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