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是这个意思,这不就是叫国君别管事,有事交给大臣便好嘛!
整个体现的就是一个思想——无为而治。
历史上,吕不韦将此书中的篇章陆续进献给嬴政,叫嬴政学习此书上的治国之道。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学习、吸收知识的时候。其实好些人到了二十来岁那个年纪,不也是三观塑形期嘛。接收了什么知识,大致就学成什么样子。
嬴政从十几岁,到二十来岁,都在被吕不韦用这样的思想影响着。
叫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嬴政未受影响。为了亲政,嬴政表示会按照《吕氏春秋》的治国思想去治国,吕不韦当时为什么就信了,且坚信不疑的还政了?
就是因为他真的影响了对方很多年,他没想到嬴政一点没受其影响。转脸便被反噬,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嬴政吸纳里吕氏春秋里很多精华,但有损他统治的,他一盖没接收。
其主见,其毅力,实属罕见。
甘罗背诵,滔滔不绝。
穆歌一脸的赧然,未曾意识到这文章在这样的场合背诵出来,代表着何意。
甘罗此子,锋芒太盛,有咄咄逼人之势。
李斯看看甘罗,转脸又看吕不韦,再看看坐在上首听的煞是认真的秦王,再看看长公主嘴角挑起的那一丝笑意。
此刻,他心中洞明:许是取吕不韦而代之之时日不远了。
治国理念不同,君相不契合,如何能长久?
此大秦,非留不可!
甘罗背完,穆歌一躬到底:“竟是不知甘公子聪慧若此,有过目不忘之能。”
“过奖!过奖。”甘罗说完,看向韩非:“韩国公子与穆先生同门,亦与李斯李先生同门,为何一语不发。”
韩非张嘴欲说话,桐桐插话了,他一说就结巴,为人嗤笑,那又何必逼他开口。她笑道:“甘公子,韩非公子之文,文渊侯早已递进宫内,大王亦是早能诵读。先生所言,‘论世之事,因为之备’,此八字,大王印象深刻。”
甘罗又问这位长公主:“敢问长公主,大秦治国以法,其他诸学,大秦可用?”
此问尤其刁钻!
桐桐笑道:“大秦以法治国,此未曾有变。然,大秦并非不用百家。我研习医术数年,敢问,医术为哪家?我大秦武器战备独步天下,敢问,此所用乃哪家?我大秦曾有张仪、苏秦之辈游说列国,敢问,这又是哪家?我大秦待百姓将士以仁义,敢问,这是哪家?若问大秦何以治国,私以为:大秦当兼容并蓄,博采众家之长,只要利于国,利于民,利于天下大一统,尽皆可用!无褒贬之意!”
嬴政抬掌以鼓,喝了一声:“彩!”
“彩!彩!彩!”
大殿中又重新热闹了起来,不敢言语之人,越发的胆大起来。不管持何种样观点,争先恐后的站起身来,站在大殿之中慷慨陈词。
此酒宴,从晌午一直到掌灯时分,宾主尽欢。
将客人送走,嬴政独自站在高处,良久。他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秦王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何日可亲政?静待成年日、及冠时么?
他抽出秦王剑,第一次有了一种难以遏制的情绪,那便是:寡人要主宰这大秦!,,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