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阮芷音又板着脸补了一句:“你这样挥霍机会,是很可耻的。”
“可——耻?”
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
程越霖姿态散漫地抄着兜,眼睑耷拉着看她:“阮芷音,你又是凭什么管我?”
“凭老师让我今天看晚自习,别的时间我管不了,反正现在你不能走。”
在某些情况下,阮芷音总有自己的固执。一旦轴起来,寸步都不让。就连后来补课时,她也没少端着脸批评程越霖。
从回忆中抽离,阮芷音顿了顿,继而道:“我只是觉得你为了些没意义的理由逃课,很不应该。”
他那时,不过是在和程父置气。
“确实不应该,那你就当这些年是在磨我的性子,现在的我更好。”程越霖拍了拍她的头,“阮嘤嘤,不用遗憾,是你赚了。”
这不,赚了个更好的他。
瞥见他这傲慢的模样,阮芷音总算是忍不住笑了:“现在的你最好?”
“嗯。”男人点头。
“那以后呢?”
“非得给我抠字眼儿?”程越霖吊儿郎当地勾唇,悠哉道,“我呢,属于匀速进步,会越来越抢手,你可以长期持有。”
这男人还挺骄傲。
不过拜他所赐,阮芷音终于放下了一晚上的愁绪。
她这才想到另一件事,抿唇道:“对了,我月底要去嘉洪出差。”
“去多久?”
“一个星期。”
男人皱了下眉。
言毕,阮芷音又解释了句:“我想着离得不远,所以还会顺便去趟许县。”
她已经很久没回孤儿院了,想借着这次出差去许县看看孩子们,也给院长扫扫墓。
程越霖闻言微顿,随后漫不经心地点头:“嗯,知道了。”
阮芷音去嘉洪出差前,请钱梵和傅琛远来家里吃了顿饭。
本来也喊了任怀和翁子实,可是钱梵说任怀前不久有事回了老家,翁子实接过了任怀的工作要加班,这才没法过来。
左右以后还有的是有机会,阮芷音并未在意。
她提前问过钱梵和傅琛远的口味,周末那天起了个大早,精心准备了午餐。
不到十二点,门铃被人摁响。
客厅里,程越霖从沙发上起身,走去门口开门。
钱梵和傅琛远站在门前,将手里的礼物递到他手里,大方道:“暖房礼物,别客气,霖哥。”
这栋别墅之前一直空着,等程越霖结了婚住进来,也没请人来家里做过客。
今天,还是阮芷音邀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