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路走过去,有遇到他们的修士都会远远地避开,不敢轻易靠近。
凌凇忽然开口道:“尚道友哪里人?”
谢白鹭:“四海为家。谢道友呢?”
凌凇道:“居无定所。”
谢白鹭:“……”又学她!
她呵呵一笑:“那我们都好惨呢。”
凌凇颔首:“是,我曾有爱侣,是我不知珍惜错过了,不然如今我孩子都有一打了。”
谢白鹭:“……?”我怀疑你在调戏我,我也有证据!
又不是兔子,几个月可生不出一打崽!
谢白鹭微笑:“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但往事已矣,谢道友还是要往前看啊。”
凌凇叹道:“忘不了。我爱侣的尸身我还随身带着。”
谢白鹭:“……?”都三个月了,危玲的尸体还没入土吗,真的不会烂掉吗……
她还是忍不住看向凌凇,他也微微侧头看过来,那双狭长眸子里似有点点笑意:“不过尚道友说得也对,我是该往前看。不如就在这里让她入土为安了吧。”
他说着好像就要当场拿出危玲的尸身,吓得谢白鹭一把按住他。
凌凇抬眼看来,谢白鹭忙松开他干笑:“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岂止是不太合适,简直是有神经病啊!
枉她还觉得凌凇这么久不见好像变得有礼貌了,都是假象,他依然有病。
凌凇任由谢白鹭紧张的视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尚道友说得有理,那便出去后再说。到时候尚道友陪我一起安葬她如何?”
谢白鹭一怔,看向凌凇,他只有那一双眼睛露在外头,不好猜测他的真实情绪。
她点头道:“好。”
先前是没办法,但现在能安葬危玲也好,她用了人家的尸身这么久,这最后的告别应该要她来做。
凌凇笑道:“那便提前谢过尚道友了。”
谢白鹭客气道:“举手之劳。”
这时,两人已走到一座草庐旁,一眼望过去什么都没有,他们也不作停留,哪知道刚经过这草庐,便有一道黄色光芒冲过来,准确地越过谢白鹭冲向凌凇。
凌凇一把抓住那黄色光芒,对上谢白鹭嫉妒到快要扭曲的神情,他微微一笑道:“这徐家的灵宝都不识路,瞧,又走错了。”
他轻轻抬起谢白鹭的手,再一次将那黄色光芒放入她的掌心。
而谢白鹭肩头的小白也鼓起勇气抖着身子跳下来,一巴掌把那黄色光芒打得服服帖帖,化作了……一条稻草编的草绳。
谢白鹭颇有些嫌弃地提起那根草绳在眼前晃了晃,想起刚才这草绳对自己的嫌弃,她递到凌凇跟前:“谢道友,这个还是给……”
凌凇道:“这个灵宝似乎可以转移致命的重伤。”
谢白鹭瞬间收回草绳,并坚定地补完了刚刚她没说完的话:“我的!我的灵宝都爱迷路。”
凌凇手指动了动,强压下那股想摸她脑袋的冲动。时隔三月,她依然能这样轻易带给他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