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静漪咬了咬牙,捂住秦姝耳朵。
居然还有下一次!
见裴寂没搭理自己,他又不服气地喊:“不过是个山里来的野种,就算我治不了你,我背后可是整个贺家!”
天羡子啧啧叹气。
还要动用家里的势力让他小徒弟屈服?看你爹娘不打断你小子的腿。
“贺家又如何。”
裴寂对此不过冷冷一笑,眼底的阴翳织成浓云:“无缘无故伤及无辜,世家大族就是这副德性?”
出身于世家大族的纪云开硬了拳头。
当然不是!只是贺知洲那小子脑袋有问题而已!
被毫不留情地回怼后,贺知洲脸色一红:“叫你今天反抗我……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身下求饶!裴寂你给我记好了!”
真霄剑尊红了耳根。
在身下……求饶。
噫,好不健康。
窥天镜里夜色昏沉,裴寂迈进院子里,在关门之前微微侧身,嘴角勾出一丝懒洋洋的弧度:
“你先把裤腰带系上吧,贺师兄。”
贺知洲这才发现腰带在之前的厮打中落了下来,裤子松松垮垮很不像样。
——但哪有反派在对峙时扯裤子的啊,那也太没牌面了。
于是他冷哼一声,张开快要笑僵的嘴唇,很有霸总气质地挑起眉头:“怎么,难道裴师弟害羞不敢看?”
好一个人间油物,有够下饭。
清宵殿内寂静得有如坟墓。
好几双眼睛共同凝视着镜面,看见贺知洲被无限放大的脸。
他的笑容是那样邪魅狂狷,声音响彻大殿:“你是我的猎物,永远都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
这也太变态了。
长老们集体沉默,没人再说话。
最后是掌门纪云开打破寂静,迟疑着出声:“孩子还小不懂事……别直接打死了。”
当夜,李忘生门下弟子贺知洲被传入清宵殿。
与此同时一则消息不胫而走,风靡全门派:
震惊!贺知洲强求裴寂未遂,竟遭无情反杀!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没眼看,没耳听!
——听闻被路人发现时,贺知洲的赤色鸳鸯裤腰带,还挂在那狂徒的头上!
从八卦通讯符上见到这则消息,宁宁愣了好一阵子。
不会吧。
贺知洲他、他说的“不可能失败的任务”……
就是这个?
不愧是当过花魁的男人,野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