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顿了几秒,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
“枝枝。”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掉,借着酒劲凑过去问,“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谈恋爱啊?”
他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神情和平时没什么分别,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想,闻现就连谈恋爱都要这么一本正经么。
只是谁都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闻现无人注意的耳根都红掉。
与此同时,pub一层吧台。
汪越坐在高脚凳上,手里端着杯塔基拉,好整以暇仰着头看面前穿黑色小香套裙的长发女人,摇摇头,说道:“我呢,真心实意地劝你适可而止。人家并不会因为你的死缠烂打感激涕零跟你在一起,只会觉得这女的真的很烦。别让自己太掉价。”
她面前人是时幼微,时家的大女儿。
两年前偶然见到回国祭祖的闻现,托人做媒倒追失败,被她爸送到美国深造,上星期才刚刚回国。
没想到今天出来一趟就冤家路窄,又碰见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
不过说来会碰见也很正常,临市的上流圈子就这么大,这场子又是一个朋友新开的,请他们来热场,会撞见也在所难免。
只不过现在跟两年前不一样。
闻现是带太太来玩,从一楼远远看着,都见到他对太太温和照顾,跟对旁人冷冰冰的样子大不相同。
不过汪越没想到,就是这样,时幼微还不肯死心,跟几个塑料小姐妹在那边叽叽歪歪说了半天,话里话外就是要过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汪越在旁边给听笑了。
人家太太能让你们随便欺负,怪好笑的。
她对那个付温枝印象蛮好的,没忍住跳出来说了句话,没想到很快就被她们那群人怼回来。
时幼微那几个小姐妹狐假虎威,一个比一个张牙舞爪。
“啊汪小姐也在啊,我刚刚都没注意到。”
“我觉得汪小姐说的不对啊,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微微喜欢就追,简直是我辈楷模。不然要像汪小姐一样故意大办婚礼气前男友吗?”
这话说完,几个人捂着嘴笑起来。
笑完了还跟汪越说:“真抱歉,我不是故意戳汪小姐痛处的,实在是这事记忆太深刻了。”
时幼微这个时候也终于开口:“抱歉汪小姐,小暖也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过我还是想说,要不要过去是我的事情,与汪小姐无关,汪小姐的言辞刻薄我认为是对我的冒犯。”
“对你的冒犯,所以呢?”汪越喝了口杯里的酒,不以为意,“要我道歉?”
旁边时幼微的小姐妹帮腔。
“不该道歉吗?”
“暴发户就是没礼貌。”
“也就是微微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