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女之间地喜欢。
段玉笙可以直接向度美人做出承诺,此生娶段黎为妻,但是他开不了口。
私念难消,但是在段玉笙看来,没有什么可以比得过段黎自己。
这对段黎不公平的,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他没有理由替她做决定,度美人也不行。
段黎要做她喜欢的事,嫁给她爱的人,段玉笙不确定她是不是喜欢自己,更不确定她是不是理解喜欢这个词的含义。
他总觉得她还小,哪里懂得这些?
“你是不是不舒服?”段黎捧住了他的脸,就要去贴他的额头。
“我很好。”
现下就很好,段玉笙叹了一口气,笑着问:“我们什么也不要,我带你回大东好么?”
“好。”段黎点点头,“那人话你不要听,她让你不高兴,我也能让她不高兴。”
“她是你的母亲。”段玉笙点了点她的额头,“她其实是在乎你的。”
北牧的明珠,并没有赞颂的那般光鲜亮丽。
帐篷外不少人磨刀等待着,度美人却直接以王妃的名义,宣称了戈纳的遗诏,册封雅图为北牧新王。
最叫人意外的是,段黎居然朝着雅图称臣了,而她依然是名正言顺的亲王。
度美人反而成了发号施令的那个人,雅图臣服于她。
仗没打成,叫人虚惊一场,仿佛硝烟不复存在。
不得已,巴图带着人退居十里,他怒不可遏地闯进了段黎的帐篷,恨铁不成钢地叫道:“你就这么认输了?为什么?是王妃蛊惑了你?”
段黎面无表情,“我没有输。”
“这里不是我的战场。”
“你!”巴图气得说不出话来。
“徽王息怒。”段玉笙赶忙站了出来,向他解释,没有再向他隐瞒什么,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巴图听完脸色难看,最后问,“赫舍,你真的要和他走?”
“这里的一切你都不要了?”
“叔叔。”段黎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称呼他,“我志不在此。”
“我不属于这里。”
“我也不想拖累谁,何必平白地丧命?”
就算她赢过了雅图又如何?她承担不了王位的责任,这不是她想要的。
巴图沉默了,叹了一口气,做出妥协:“那我跟你一起去!”
见段黎瞪大了眼睛,他大笑起来,“小崽子!可不要瞧不起你叔叔!我的兵马任你调用!雅图这小子我可看不顺眼,大东算得了什么?我巴图还没有怕过!”
“好!”段黎没有拒绝。
“多谢相助。”段玉笙向巴图致谢。
巴图瞪了他一眼:“真是没看出来,你居然会是宁王的孩子,瘦得像个猴子。”
“战场生死难测,你要是死了,小崽子可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