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名字干嘛呀?”九郡主瞧见一片卡在缝隙里扫不出来的枯叶,蹲下去,背对着六郡主说,“反正我都逃婚了,以后也不会再回去嫁给那个苗疆少主,名字不重要啦。”
“……我觉得还是蛮重要的。”六郡主迟疑着说,“或许你该知道,苗疆的族长姓宋。”
九郡主揪出那片枯叶,扔进一堆垃圾中,笑着回头,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不,我的意
思是,苗疆族长有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随她姓,苗疆只有……”
廊檐下传来少年波澜不惊的声音:“阿九,碗洗好了。”
九郡主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真棒,你已经成长为洗碗小能手啦。”
少年抬手触碰着颈部的同款绷带,凝着她竖起的拇指,瞳眸漆黑,认真道:“阿九,我有话想同你说。”
“现在吗?”
“现在。”
“不能在外面说吗?我还没有扫完诶。”
少年转眸瞧了眼抱着扫帚从头到尾没扫过一片树叶的六郡主,她微抬着下巴,审视地扫着他。
九郡主懂了,同六郡主说了声,便将扫帚立在墙角转头走向少年,走到一半想到方才同六郡主聊的话题恰好被少年打断,便回过头朝皱眉的六郡主笑了下,眼底的神采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阿九。”少年再次唤了声。
九郡主这才转身轻巧跳上两级台阶,注意到他衣裳上的银饰全都不见了,心生奇怪:“你衣裳上怎么没有亮闪闪的东西啦?”
少年看了眼她白皙的脸颊,实话实说道:“继续留着的话,以后不方便抱你。”
九郡主愣了下,压着嘴角的笑一头扎进他怀里,不知碰到什么地方,他闷了声,她仰头:“怎么了?”
少年拢进袖中的手指痉挛一瞬,喉间轻动,险些溃散的眸光逐渐落在她疑惑的脸上,到了嘴边的话费力压回舌尖,扯了个漫不经心的笑:“没什么,我怕痒,
你一碰我就痒。”
“咦?以前好像没有啊。”
“哦,大概是后遗症吧。”
“后遗症?”
“被你咬过的后遗症。”
“后遗症还能从你脖子蔓延到你腰上?”
少年面不改色道:“那是你太小看你对我的影响力了,自信点,后遗症接下来还会蔓延到全身。”
九郡主呆了呆,迟疑:“你是在跟我说情话吗?”
少年用食指摁了摁眼皮,假装没听见。
九郡主神采飞扬地催促道:“那你再说几句,我爱听。”
少年说不。
九郡主催不动他,只好揉了揉自己有点烫的脸颊含糊地说:“好吧,那你要跟我说什么,一定要单独说。”
少年掌心覆在她颈间的绷带上,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动了动嘴角:“阿九,我……”
他似是无法忍受说出这句话带来的后果,屏息专注地凝视着她生动的眉眼,再次开口的声音喑哑:“对你种的蛊……”
这时,门外倏地传来云渺的声音:“不好了,阿九,季炎鹤死在水域了!”
·
季炎鹤最终死于蛊虫反噬。
“原来蛊虫还会反噬主人?”
“练功的人能够走火入魔,蛊虫反噬主人很奇怪吗?”宋长空嫌弃地说,“你们对我们苗疆究竟有什么误解?”
众人扭过脸当做没听见。
宋长空借机瞧了眼自家哥哥,他除了脸色比以往稍白了些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心里嘀咕着周不醒和阿月私底下搞什么东西又不带他玩。